江憶雨朝慕容熙舉杯,慕容熙將酒飲盡,“此酒真是醇淨,小雨可否將這酒贈與我呢?”
慕容熙充滿希翼的眼神望著江憶雨,江憶雨頓了頓,問道,“管家,府上可還有此酒?”
“大人,咱們府中的鳶尾花,新種花少,今年隻有這一壇。”
聽完李昱的回答,慕容熙失望的低下頭,江憶雨看了他一眼,對李昱說道,“那便將剩下的酒裝了,送到平陽侯府。”
“是”
李昱退下了,慕容熙很高興抓著江憶雨的手臂搖晃起來,“還是小雨心疼我”
江憶雨將慕容熙的手揮開,站起來……
“侯爺該回去了”
“小雨,……”
慕容熙糾結了一會兒,最後笑著說,“也是,今日吃了小雨這麼多有趣的東西,我也飽了,改日,定當尋了更有趣的東西與小雨同樂。天色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小雨休息吧!”
江憶雨沒有說話,慕容熙剛轉身,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對江憶雨說道,“前幾日,剛得了件狐皮,是北邊雪山上的狐狸皮,想著給小雨做一件披風,趕在小雨走的時候也製好了,西邊濕冷,莫要傷了身子才是。”
慕容熙興奮地說完,朝江憶雨燦然一笑,眼睛眯成月牙,哼著曲兒回去了……
江憶雨一雙眼睛若白描畫目,美得清麗空靈,看著慕容熙走出院子,消失不見……
“主上”
李修手中拿著一封折子,江憶雨接過,“果然是今日。”
江憶雨說完向書房走去,“你與李昱到書房來。”
攝政王府內,攝政王沐浴更衣過後,換上白衣,外披黑紗,那溫潤如玉的謫仙之姿,多了肅殺與王者之氣。片刻後,門打開,齊楚一直侯在殿外,“王爺,還是讓我與王爺同行吧”
攝政王看著他,說道,“阿楚,泠卿已經去了北地,你也需回東營,本王不放心離紹寒。”
“可是,王爺……”
“阿楚,如今天下將亂,當以國事為重!你還不放心本王嗎?”
齊楚看著攝政王,最後行了一禮,“王爺保重!”
攝政王拍了拍齊楚的肩膀,問道一旁的侍衛,“江大人可收到了訊息”
“回稟王爺,折子已經送到江府,江大人此刻已經在路上了。”
“好!阿楚,東部邊境的防務,就靠你了。”
“齊楚定不辱命!”
“甚好!”
攝政王上馬,隻帶著一對騎兵,從王府密道走出,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江府書房內
江憶雨對李昱說,“李修與我同去,你留在府中等我的訊息,屆時,你遣散了這府中的人,與我彙合便是。”
“主上,不回來了嗎?”
李昱問著江憶雨,江憶雨緊了緊身上的黑色披風,“雲墨,想讓我去見他,我也有此意。”
“那為何此時不將府中之人遣散呢”
“李昱,我知道你擔心,隻是攝政王與聶風,都是心思縝密之人,若是他們探知我早有安排,必會懷疑。你要替我留在這裏,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
……江憶雨帶著李修,從後門而出,一路奔馳而去……
兩隊人馬在城外彙合,攝政王勒馬看著縱馬而來的青衫黑袍少年,如刀刻般的容顏染上笑意……
“江公子隻帶一人嗎?”
江憶雨停下,笑著回道,“兵不再多而在精,你說是嗎,商洛宸?”
攝政王聽完,仰頭一笑,“江公子當真是該生在江湖的人,這剛離開王城,便無法無天了。”
江憶雨騎馬走到攝政王麵前,“您又何必總是讓‘王爺,王爺’的稱呼您呢!咱們這夜裏趕路,何不輕鬆些”
攝政王好笑地看著對他調侃的男子,“如此,便叫我‘洛宸’吧,江公子”
商洛宸說完,調轉馬頭,帶著一隊喬裝的騎兵,打馬便走,江憶雨愣了一下,緊隨其後……
東離國內,整個恭州城都在議論大將軍夏侯淵府中賬房管事張秋水橫死一事,同時,恭州的權貴們對皇帝派出三千羽林軍守著夏侯淵府邸,多番猜測……一些朝門高門夫人紛紛送上拜帖,希望與將軍夫人一聚,皆被將軍夫人以抱病為由擋了回去。一時間,誰也不知道,張秋水之事中有什麼內情……但是這並不妨礙人們把關注點放在大將軍夏侯淵身上。
“王大人,張秋水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主位上,離紹寒麵目冷峻地詢問下首的恭州知府王大人……
“啟稟皇上,臣禦下不力,隻查到張秋水的父親欠了彭三巨額賭債,彭三有涉嫌殺害張秋水的嫌疑,但是彭三已死,死無對證……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