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府”幾個大字的門匾高高地掛在門臉之上,府外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如今的東離國雖不能說像北冥國那樣國家富庶,兵強馬壯。然,新帝即位不到兩年,以強勢手腕加強中央集權,大力發展國內農事商業,擴充軍備……是以隱隱有崛起之勢……
恭州城內的一座酒樓裏,有人正在勸酒……
“張秋水,今個兒喝下這杯酒,你爹欠的賭債就不用還了,怎麼樣,敢不敢喝?”
一個肥頭大耳的人拿著一杯酒,目光不善的看著對麵瘦弱斯文的人,此人身穿湛青色長衫,長相斯文白淨,身材消瘦,一看就是讀書人……張秋水聽到彭三兒的話,無神的眼睛有了光彩,“此話當真?”
“哈哈哈,我彭三爺在道上也是有頭有臉的,怎是那等不守信之人,你爹的賭債想來你就是做了賬房先生,也是還不起了……我彭三爺今兒個認栽!你小子素來不喝酒,要是你這個讀書人能喝下這碗烈酒,我彭三爺就當是你替你爹還了賭債了。怎麼樣?”
彭三爺扯著嗓子喊出,張秋水尋思了半天,自己攤上這麼一個父親,自己又無能為力,彭三不過是想羞辱他一番罷了,不過是一碗酒,若能清算了這碼事,保住老爹的性命,也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張秋水接過彭三爺手中的酒,“這碗酒我喝了,還望三爺能信守承諾”
“那是自然!”
張秋水忍著酒精的不適,喝下這碗酒……
“三爺,我喝……噗……”
張秋水拽著胸口,噴出一口血,手指顫抖地指著彭三,“你……”
彭三冷笑地踹了他一腳,“當真是個迂腐地讀書人,你爹欠了老子那麼多錢,老子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他,父債就要子還,到了下麵要怪就怪你爹!哼!”
張秋水痛苦的掙紮了一陣,便沒了氣息。彭三看人已死,吩咐人將張秋水抬到一處地方,自己出門去了……
彭三走走停停,直到一處矮林裏,一個人在此處等著他……夜色暗淡看不清五官,但是此人身穿勁裝,手中握著把劍分外明顯。
“貴人,人已經死了,按照您的意思把人抬到了夏侯府的大門前,明日一早就會鬧出動靜的。您看,您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那錢……”
彭三小心翼翼地問著,那人丟出一袋銀子扔到彭三腳下,彭三連忙拿起來,掂了掂,分量十足!頓時安下心來……
“貴人,既然事以辦妥!您看,我這就……回了”
彭三試探地問著,那人冷哼一聲走進林中,片刻後已不見。彭三瞬間跌坐在地,身體已不由自主冒出冷汗,“好險那!”生怕有命拿錢,沒命去花,還好這人沒有要殺他,還好……
月光下,有個身影從林中走出,隱約可見來人身穿一身勁裝,藍黑色,手握一柄劍,是個女子。
一隻白色的信鴿飛來,女子伸手將其擒在手中,從鴿子的腿上取下信筒打開信條,上麵寫著三個字,“殺無赦”!
女子目光一凜,放飛了信鴿……
……
“哎呀,怎麼有個死人那……”
“天哪,這人不是張秋水嗎?”
“是啊……這不是夏侯府的賬房先生嗎?”
…………
“怎麼會死在這兒……”
……
緊閉的大門打開,夏侯府的管家看到的就是,張秋水趴在門口的台階上,臉上都是血,顯然已經沒了呼吸久矣……夏侯府的侍衛揮退了圍觀的百姓,夏侯府的管家跑著回去向夏侯淵請示……
夏侯淵的夫人正在為他整理衣服,……
“老爺,今日朝會後要早些回來,玲兒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總不能見不到父親……”
夏侯淵安慰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含笑感慨道,“這嫁出去的女兒呀,潑出去的水,你想念玲兒,我這做父親的又何嚐不是呢!放心!”
這廂人母人父的溫馨,前院管家跌跌撞撞地跑進來,氣喘籲籲……
“將軍,將軍……不好了”
夏侯淵一品品製的官服加身,一身的威嚴,看管家慌不擇路之態,眉頭微皺,“管家,何事如此驚慌?”
“將軍,那賬房先生張秋水,死在咱們府門前啊!”
“什麼,老爺……”
夏侯夫人聽之被下了一跳,夏侯淵安撫了自家夫人片刻,便隨管家去了前院……
門外的屍體已經被抬了進來……夏侯淵翻開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臉色嘴唇皆發紫,很明顯是中毒而亡……
“仵作怎麼說?”
“將軍,事發突然,隻讓咱們府裏坐診的大夫看了一下,說是中毒身亡,至於什麼毒,還得等仵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