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戰楓卻又說他快要死了。
這又是為何?
“為什麼?”司淵輕輕笑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讓人心醉神迷的笑意,“自然是……本尊願意。”
所以,這又關你什麼事?
司淵這一句話,在場的隻要不是一個傻子,自然都是能夠聽得懂的。
戰楓臉色一僵,莫軒宇的眼底難道的染上了幾分笑意,就連曲清幽也抬起手,遮住了嘴角的那絲還未來得及消散的笑容。
戰楓的心性並不是常人能所及的,承受能力也比平常人強了太多。僵硬的麵色隻不過是一刹那的事情,很快,他又恢複了平日裏的樣子。
他冷笑一聲,不在糾結於這個問題,隻是問了司淵一個奇怪的問題,“國師大人,本王不得不承認,你的確足智多謀,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確定你真的贏了嗎?”
司淵微微一笑:“難道不是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戰楓忽然大笑,神情嘲諷,看向司淵的目光帶了幾分不明的意味,“不,你錯了。輸的人,是你才對!”
話音未落,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殿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爆響,震的所有人腦海中一陣嗡鳴,久久未有人緩過神來。
唯有司淵,看向了殿門之外,神色微冷。
忽然,一個侍衛急急忙忙的奔了進來,跪在了司淵的腳邊,“大人!不好了!外麵有人放了信號!”
信號?!
有人回過神來,聽到這侍衛的稟報,剛緩過來差點又暈過去。
戰楓這個時候放信號煙花,傻子都知道,他一定留了後手。
戰楓籌備了十餘年,如今一朝事發,怎麼可能就那樣輕易地輸了?
用腳趾頭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嗎?!
玉台上,莫軒宇的臉色已經完全變得冰冷,垂在身側的手,指骨被他捏的哢哢作響。
依偎在他懷中的曲清幽,此時也是一臉嚴肅。
他們不知道戰楓發射這個信號煙花到底是有什麼作用,但是直覺告訴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紅衣墨發的少年,臉色凝重,可目光卻依舊平靜如水,“戰楓,你做了什麼?”
戰楓嘴角勾出一個殘忍的微笑,落在司淵眼中,竟然是莫名的讓他感到有些煩躁。
這是第一次,他會有這種感覺。
胸腔中,有什麼在翻湧,司淵閉了閉眼睛,強行將已經快要逼至喉嚨的腥甜咽了下去,麵上依舊保持著平淡。
不過片刻,所有的情緒都被他全數壓下,他又重新恢複了那個國師大人。
“我做了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戰楓冷冷一笑,臉上滿是嘲諷,“我的好國師,這都是你逼我的。”
“原本本王不打算動用這最後一層的籌碼,可是你偏偏要過來。司淵,如果你不過來的話,那麼燕都就會免於一場浩劫。但是,你偏偏來了,這也就怪不得我了,希望你,今後的殘生裏,永遠能記住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