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念聽了許久的課,腦子裏也想不明白,便又悄悄地遛出了教室,想要安靜一會兒。
教室外的大風吹著滿地的落葉隨風飛舞,天空像是打翻的墨汁一般黑沉沉的,正以一種快速彌漫的趨勢散開,遮住了那碧藍的顏色,轉瞬變成了濃鬱的墨色,夾雜著大風,伴隨著雷電,天空陰沉的就像是快要壓下來一般,讓人有著一種莫名的壓抑。
顧以念不敢站在屋簷底下,聽著雷聲,紅唇緊抿的跑到了樓道裏避雨。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生活一直都被姚夢怡跟言笑笑包圍著,不是言笑笑過來跟她不對盤,就是姚夢怡的下套,然後說所謂的合作,對付言笑笑。從某種程度來看,這兩個人都是圍繞著自己,更像是一個針對她的感覺。
滂沱的大雨說來就來,一如人的心情一般說走就走,陰沉的天空,烏雲密布,大風雨水毫不留情的衝刷著綠草鮮花,一瓣一瓣的花瓣經受不住這雨水的折磨,落入泥土中。
避雨的人群中,一名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女子見狀,塗的豔紅的唇淡淡的勾出一抹弧度,似乎對於花瓣飽受摧殘落入泥土而覺得理所當然。
身旁避雨的人,揉著有些泛涼的手臂,這場大雨,來的突然,打的讓人措不及手。
“這雨這麼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
“是啊,今早天氣還是晴天,這會兒天就變了。真是說變就變。”
身旁有人在討論雨勢,女人傾聽的注意力收回,張了張唇道:“要變天了。”
她的視線,依舊看向門旁花壇裏的鮮花,孤零零的隻剩下兩三瓣花瓣。
瞧,再怎麼嗬護,一場大雨,一場大風,她便就此夭折了。大自然的規矩依舊是,強者生存,弱者隻能被淘汰。日後的顧以念,就會像是這朵飽受摧殘大雨中的花兒,最終麵臨的,也會是同樣的結局。似乎是已經能夠預料顧以念最後的結局,女人開心的笑了起來,彎著一抹弧度。
大雨滂沱,沒有雨傘的人滯留在這裏,雨幕裏,一兩車子直接開到了大門邊,那人沒下車,隻是打開了副駕駛位的車窗,連頭都挪一下,冷聲道:“上車。”
他的車子停的位置不太近,走過去也要淋一點得雨,這是避免不了的。
人群中,不少人都在好奇這輛賓利豪車是來接誰的,不過沒有在意他聲音的冰冷,關注點都在車子與女人得身上,再加之他沒轉過頭,大家都看不到他的臉,及時轉了過來,大雨之下,也是不太清楚的。
人群中,戴著鴨舌帽的女子滿意一笑,在其他人羨慕的目光中走向賓利,她想坐在副駕駛,因此步子直接向著副駕駛而去的,女人已經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正準備踏進去。夏以爍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冷聲道:“坐後邊。”
女人一愣,雨水滴在她的肩膀上,裙子上,瞬間打濕,精致的妝容因為戴著鴨舌帽而沒有被雨水衝刷。她看著夏以爍,見他不想說其他的話,也不想讓她坐在副駕駛,她隻好打開了後車座,上了上去。
車內開著冷氣,女人一上去之後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她穿的本就不多,剛剛又是被雨淋濕過,一碰冷氣,全身上下更容易犯冷。尤其是她看到了夏以爍穿著西裝,好像是故意的,又好像什麼也沒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