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音這才算鬆了口氣,顧氏也在一旁念佛,徐明明笑道:“謝佛作甚麼,謝我才是正經。”
顧氏點頭附和:“是,是。多謝這位姑娘。”說著就要作揖。
徐明明忙起身避過:“伯母這是要折煞我我與希音姐姐是好情誼,不用如此客氣。方才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希音心情剛剛平複下來,臉上淚痕猶在也顧不得擦,此時正抱著阿元細細的端詳,
聽了此言也笑道:“母親不必和她客氣,都是自家人,倒顯得生疏了。”
見阿元脫險,登側妃也識趣,笑道:“方才真是驚險,如今小世子也脫險了,我們也算放了心,就先告辭了。”
希音一想到阿元哮喘發作和她有關,臉上就帶出不好看來,淡淡的說道:“那就不送了,二位慢走。”臨走時,徐明明卻叫住登側妃:“側妃娘娘以後來寧王府還是莫要用這個香粉了,阿元可受不得。”
登側妃這才臉色難看的告了辭,方才直磕頭求饒的太醫也灰溜溜的告辭走人。
待瞧著阿元都好盡了沉沉睡去,希音才掖了掖他的被角,出了房間和明明敘話。
細細問過,希音才明白,之前是登側妃身上的香粉味道太過濃重,引發了阿元的哮喘,“府上的丫頭被陳嬤嬤管的緊,平日那會塗脂抹粉的,就算有,味道也淡的很,哪裏會像嬌鸞那樣子不莊重,好歹是個妃,何苦那樣濃豔失了身份。”顧氏撇著嘴,一臉不屑。
陳氏正好推門進來,“哮喘這個症,哪裏能根治,以後若是照管不到,隻怕還是要犯的,既聞不得香粉味,以後可得嚴加防範,不能叫抹了脂粉的丫頭近阿元的身。”
“正是這個道理。”徐明明也點頭稱是。
希音卻還是一臉憂愁,顧氏勸道:“阿元福澤綿長,總會逢凶化吉的,再說薛家娘子在這呢,要她給阿元好好調理一番,也是便宜。趕明日,我再好好調教幾個貼心丫頭放到阿元身邊,好好照看。”
徐明明在旁從勸:“正是呢,等阿元年歲長一些,我就為他施些針藥,隻要平日衣食起居多注意些,出不了什麼問題的。”
希音想了想道:“我身邊初一是第一穩重的,不如就叫她去照看阿元。”
思及初一穩重,年紀又長些,顧氏也覺得妥當。
陳氏從一旁出來,端端正正的向希音行了一禮,“王妃,老奴有話要講,王妃您別見怪。”
希音應道:“嬤嬤有話但講無妨。”
陳氏才說道:“咱們家小世子,時辰命格都是極貴的,隻是小世子現在身子弱,年歲小,怕是壓不住,這位夫人既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何不叫世子認了做幹娘,保他平安健康。”
希音聽了嘴角含笑:“這法子好,不說別的,明明做阿元的幹娘,阿元以後什麼病痛可是都不需擔心了。”說著看向徐明明:“妹妹看呢?”
明明捏捏阿元的臉蛋,“能有這麼尊貴的幹兒子,我才是求之不得呢。”
顧氏也拍手叫好:“正好等洗三的時候,叫阿元拜見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