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嚀了一聲，常羲的視線實在是太過於熾熱，所以陌離很快醒了過來。
“唔……你怎麼在這裏啊？嚇我一跳。”陌離打著哈欠坐了起來，頭發有些亂糟糟，雙眼也是非常迷離。
她很不明白，自己似乎從一醒來，就變得異常嗜睡。
常羲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看著陌離，剛剛睡醒的她，特別可愛，雖然換了一副容貌，但是那嬌憨，又有一些傻乎乎的樣子，還是非常明顯。
“常羲啊，你說我身體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陌離非常隨意地說著，畢竟當初的疼痛非常明顯，可是現在居然什麼都感知不到了，難道自己的身體，真的那麼神奇嗎？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常羲卻瞬間就變了臉色，一直都大大咧咧的她，難道還是感覺到了什麼嗎？
常羲的沉默，她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自顧自地說：“我發現我醒來之後，就變得異常嗜睡。”
這個是她最疑惑的。
低垂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沉痛，為什麼嗜睡，常羲比誰都清楚。
“其實……”想了想，常羲還是覺得，告訴陌離比較好，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不如現在就讓她知道。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陌離並沒有聽見常羲的話語，繼續自顧自地說著，“為什麼你宮殿裏沒有鏡子？連池塘裏的水都幹涸了。”
“我不喜歡照鏡子。”常羲義正言辭地說著。
剛剛明明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卻因為聲音太小，被陌離打斷了。
難道是天意嗎？他不該告訴陌離，等她自己有一天知道，或者中途出了意外，永遠都不知道。
意外是不可能了，在混沌之地都存在了下來，還能有什麼意外？
陌離歪著頭看常羲，對他的話語表示深深的懷疑，不喜歡照鏡子嗎？在她的感覺和印象之中，他不是這樣的。
俊美，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和修為。
同時還是天帝之子，貴為天庭的太子。
這樣的常羲，痞痞的，以前還滿口都是髒話。
應該也是蠻自戀的，不對，不是應該，而是本來就是非常自戀的常羲，居然不照鏡子，怎麼可能？
麵對陌離的狐疑，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隨著陌離的改變，當初那個侃侃而談，痞痞的，總是喜歡調戲她的他，似乎也改變了。
可能是因為生命所剩無幾，所以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格外格外珍惜。
“陌離，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常羲認認真真地看著她。
突如其來的嚴肅，讓陌離愣住了。
雖然不明白常羲怎麼突然會這樣，但是她還是敏銳地感覺到，最近的常羲，都有些怪怪的，也不單單說是性格，而是和她相處的模式。
怎麼形容呢？最近的常羲，似乎變得認真起來。
不再調戲她，不再出口成髒，而是認真聽她講話，認真和她說話。
“你先說，我聽聽什麼事情。”陌離笑吟吟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