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叔叔,走到這裏我就記起來了,前麵再走一條街然後右拐,過兩個十字路口就到我家啦!”
“好好好,能找到在哪個方向就好。叔叔帶你回家去。”著,卞莊摸了摸陸仁賈的頭。
“卞叔叔,不能老是摸我的頭。媽媽,孩子老被摸頭會長不高的。”
“喲,還有這法呢。那我可得多摸兩下子。”完,陸仁賈的頭上又落下了一隻大手。
二十分鍾過後,卞莊和陸仁賈終於到了目的地。
區保安遠遠看見陸仁賈,立馬跑了過來:“陸啊,你可算是回來了,昨晚你爸媽找你都找瘋了!快跟我走。”著,保安就要去拉陸仁賈的手。
卞莊向前一步,將陸仁賈護在身後,:“你先不忙帶他走,趕緊通知他父母來接他。”
保安伸出的手尷尬的懸在空中,怒視著卞莊,:“你是誰?我帶他去找他父母,與你何幹?”
卞莊冷笑一聲:“就你這樣還想從我手上把人帶走?不自量力。”
陸仁賈不明所以,從背後拉了拉卞莊的衣服,問:“卞叔叔,這是我家區的保安大叔,我認識他,你為什麼不讓我和他走啊?”
卞莊睜大雙目盯著保安,猶豫了一下,:“陸,你聽叔叔的,這不是好人。”
保安怒極反笑:“你我不是好人?哈哈哈……可笑!我在這區當了十多年保安,陸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難道還會對他有什麼壞心思不成?”
“有沒有壞心思我不知道。但你為何昨夜不攔住陸,放他離開?怕是動不了他,故意放他走了好辦事吧。”
保安聞言一怔,過了片刻才:“什麼好辦事什麼的,我聽不懂。”
卞莊歎了口氣,緩緩挽起了衣袖,道:“第一眼看見陸我就知道了,他有仙家血脈,但他卻沒有護法在側,此乃第一個疑點。我讓你通知他父母,你一直略過不提,此乃第二個疑點。”突然間,卞莊一個弓步向前,一拳直搗保安心窩,同時道,“最大的疑點——你堂堂人尊半步圓滿的修為,不在山門苦修衝擊仙位,居然甘為區守門人十數年,證明你在此地必是受了誰人指令,在此執行任務。”
保安雙手交叉護在胸前,受了卞莊這一拳,噔噔噔連退三步。
卞莊收拳站好,雙手負於身後,冷眼看著保安,繼續道:“聯想陸的仙家血脈,你多半是在此看管陸一家。但庭有旨,凡仙家血脈,未取仙位者,不可動,動則受九雷刑之罰。因此你昨夜故意放走陸,想必是下手了吧。!到底對陸的父母做了什麼?”
最後一句話,卞莊是吼出來的。吼聲如龍吟虎嘯,引起一陣狂風,吹得是飛沙走石。
“虎嘯雷音?”保安心中一驚,不知從哪裏掏出來一柄劍,橫在胸前,道:“是哪一位前輩當麵?”
“前輩?”卞莊哈哈一笑,道,“老子算是你祖師爺都不為過。吧,你是哪家門下?到底對陸家人做了些什麼?”
陸仁賈在卞莊身後早已看呆,更被卞莊一吼震得腦袋嗡嗡作響,聽見卞莊問保安對家人做了什麼,才反應過來,對著保安問道:“保安……大叔?我爸媽到底在哪?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保安瞥了一眼陸仁賈,:“你父母暫時沒事。”
陸仁賈急道:“那他們人呢?”
保安沒理會陸仁賈,而是對卞莊行了一禮,:“前輩。在下萬法宗首席弟子李可法,奉命在此監視陸的父親陸無月。”
“哦?萬法宗?你們開派祖師貌似是許遜許師吧。你你隻是監視陸無月?他到底是何身份居然讓你堂堂一宗的首席來此監視?”
李可法搖頭道:“在下不知。”
卞莊聞言皺了皺眉,道:“那陸無月夫妻現在何處?”
李可法道:“稟前輩。雖然門中指派我來是監視他們一家,但我向來是以禮相待,我是真的看著陸長大的,與陸無月夫妻相交已久。但昨夜門中長輩齊至,我見他們似有不善,恰巧收到陸無月的傳音,請我放走陸,我便照做了。後來,陸無月夫妻被門中長輩帶走。我心想陸今日應該會回來,便私自留在這裏,打算接到陸之後便帶他離開。”
話音剛落,便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冷哼:“哼!離開?你要帶他去哪?李可法,你好大的膽子!”
三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身著唐服的老人從上信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