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就走!你們吵你們的,不要管我!”
“砰!”陸仁賈摔門而出,從樓梯跑了下去。
“哼!大晚上的吵吵吵,煩不煩。我就了兩句,居然叫我滾!有這麼當父母的嗎,真是討厭。”陸仁賈麵有不忿,一路嘀嘀咕咕。
快走出區門口的時候,陸仁賈回頭看了看,嘴裏念叨著:“居然沒一個人出來追我?他們也真是放心,我可才剛滿10歲……難道我不是親生的?”想了想,陸仁賈一跺腳,跑出了區,“不來追我算了……”
正值秋,夜晚也漸漸涼了下來,陸仁賈緊了緊外套,一個人在大街上四處晃悠。
走著走著,陸仁賈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兒,隻覺得似乎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了。“這是什麼鬼地方。”陸仁賈抬頭四處望了下,看見前麵那條街似乎有路牌,便急急忙忙跑了過去。
“石坊街?什麼鬼地方,沒聽過啊。”陸仁賈鄒了鄒眉,心道,“壞了,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等會兒爸媽氣過了出來找我找不到可咋辦?”
陸仁賈正在路邊著急,突然聽見一個渾厚的男聲:“朋友,這麼晚了不回家,在這裏幹什麼呢?”
陸仁賈嚇了一跳,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這中年男人穿著一件灰色的外套,偏偏搭著一條黃色的褲子,長得又高又胖,滿臉笑容,脖子上還掛著一大串佛珠,右手裏提著幾個口袋,依稀可見是肉和菜。
陸仁賈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中年男人,心裏想著:“這人誰啊?這麼突然的出來是要嚇死我啊。不過看他樣子為什麼隱隱感覺挺親近的呢……”
中年男人見陸仁賈不答話,嗬嗬一笑:“朋友,不用怕我,我就住在前麵石坊街9號,看你一個孩子家在這兒轉悠,該不會是偷跑出來迷路找不到家了吧?”
“什麼偷跑出來的!我才不是呢,我隻是……隻是……我想回家,哇……”著,陸仁賈感覺一陣委屈,哭了出來。
“好了,朋友,不要哭了。你能記得你父母電話嗎?我幫你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吧。”中年男人拍了拍陸仁賈的頭。
陸仁賈哭了幾聲,抽泣著:“1……5……我記不得了!”著,又哇哇的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那你總該記得你家住哪兒吧?”
陸仁賈揉了揉眼睛,點了點頭。
“好吧……”中年男人歎了口氣,“今晚就去我哪休息一晚吧,明一早我送你回去。”
“謝……謝謝……”
中年男人伸出左手,牽著陸仁賈,緩緩朝石坊街9號走去。
“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啦?”
“我叫陸仁賈,上個月剛滿10歲。叔叔,我改怎麼叫你呢?”
中年男人笑著:“我叫卞莊。”
不多時,卞莊鬆開陸仁賈,指著遠處:“陸啊,你看那就是我住的地方。”
順著卞莊的手指,陸仁賈看到了一棟五層高的樓,門口立著一個招牌,在路燈下隱隱約約看著有幾個字。
等到又走近了些,陸仁賈看到招牌上麵寫著四個字,半步客棧。
“半步客棧?卞叔叔,這是什麼地方呀?客棧……是酒店的意思嗎?”
卞莊笑了笑,摸摸陸仁賈的頭,:“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走到半步客棧門口,陸仁賈往裏看了看,心道:“果然是酒店,和爸媽帶我去住過的那些酒店一樣嘛,都是一樣的大廳,不過這家的更大一些。”
卞莊拉起陸仁賈,推開門走了進去。剛一進門,吧台前有個男的立馬回過頭來看著陸仁賈。這男的長得賊眉鼠眼,眯縫著眼睛盯著陸仁賈,嘴巴微張,流露出一絲貪欲。
“哼!”卞莊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道:“舒禾,你大晚上的不去睡覺,在這幹嘛呢?”
舒禾渾身一顫,笑著:“卞大人,我有個朋友明要來,剛給我打完電話,我今晚就先下來給他預定個房間。這位可愛的朋友是?”
卞莊將陸仁賈輕輕撥到身後,冷笑了一聲:“嗬……關你屁事。”
“是是是,不關我事,不關我事。”舒禾彎著腰,對卞莊點了點頭,轉過去繼續辦他的事。
陸仁賈拉了拉卞莊的衣角,輕聲:“卞叔叔,那個叔叔看起來怪怪的。”
卞莊牽起陸仁賈,向電梯走去,邊走邊:“甭理他,個死耗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