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入宮(1 / 1)

“你,喜歡這蘆葦嗎?”試探性的問她,希翼可以為她找回些微的曾經的記憶來證實自己的猜測。

“喜歡。”淡淡的回應,喃喃自語,眼神卻迷離的遙望遠方,她從未忘記過這不染凡塵的蘆葦叢啊……

“回府裏,在你的怡心院裏也建一處水塘,移叢叢蘆葦來,你說好不好?”他孩子氣的話聽在自己耳裏別扭的很,卻閉不了口,依舊說了出來。

“不用了,有這裏的蘆葦就夠了。”她的蘆葦隻為她的卓一人搖蕩,澈,他不是卓。

臉色鐵青,他發誓他一定要在肅親王府裏建一座一模一樣的水塘和蘆葦來。

……

回途中,他的馬與她的轎一前一後的前行。

突然,她聽到踅回折返的馬蹄聲,及至轎前停歇,“菁兒,你先回去吧。我和清福還有些要事要去辦。”

“哦。那晚膳要一起吃嗎?”相敬如賓,夫妻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吧。雖然,她還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妻。

“不用了,我在外麵吃。”恬淡的語氣表明了他此刻刻意的疏離。

她沒惹到他吧,怎麼?他有些奇怪呢。

……

一身雪白的褻衣內,她渾身冰冷的蜷縮在床角,母親又來了,柔軟的緞被下,心又開始抽痛。

唇軟軟的有溫暖進駐,貝齒被暖暖的舌打開,她不自覺的迎向那溫柔的碰觸,輕吟出聲,喃喃低語。

褻衣被輕輕打開,一朵妖嬈的牡丹畫在雪白的肚兜上,指輕扯,兩處柔軟轉眼已被掌心包容,指尖圈圈的轉動,帶動了她的嬌喘……

似乎是從來沒有過的夢萌生,婉菁綿軟的隻覺渾身有水蛇在遊走,迷茫的睜開眼眸,朦朧中似乎一切都不對了……

澈,他竟在她的身上。

“啊……”一聲尖叫醒了自己,也醒了始作俑者。

“對不起。”聲音的主人漸說漸飛身而起。

一股酒氣伴隨著剛剛的躁熱感在房間裏潤延開來,“澈,你又喝酒了?”

猶記得上一次喝酒後,他攬了清芳而去。那一夜是他第一次在大婚後離開她。

“霓裳的酒還真是讓人易醉呢!”脫口而出,舌頭轉眼就打結了,他剛剛真真的是在霓裳那裏喝了酒了呢,隻是,怎麼就對婉菁說了。

完了,他大婚後完美的形象盡毀了。

身體裏那條欲望的蛇轉眼間胎死腹中,不動了。

似乎遇到了婉菁,他總是無法的抑製住自己。床內酣睡的佳人,又讓他情不自禁了。

隨即麵色恢複如初,他從來都不是君子。

“明天,我要進宮小住幾天,順便收拾一下母妃的遺物,你要去嗎?”眼神裏又恢複了那久違了的淡漠。

這才是婉菁熟悉的那個澈吧。

“我——想去。”小小聲的說完,她真怕傷了他的心。

玄拓的心確實黯然了,她還是惦記著要去見玄卓。罷了,他早知道,隨她去吧。她的心,他要不來,還不如給兩個人自由才好。

“明早我過來接你一起入宮。”冷冷的聲音轉眼迷失在空氣中。

……

按照禮製,已出宮封王的皇子是不可再住進宮內的,但玄拓卻又是特殊,他早已請了旨,宣統帝已默許他可以回藕荷宮常住,以解其喪母之痛。

淑妃已亡月餘,藕荷宮的太監與宮女早已遣散,隻留了清鳳、碧芸及兩個粗使的宮女。

玄拓早已著清福先通知了宮內,所以一應用品早已備齊,隻是人手少了些而已。卻也不怕。他隨身跟了清福,婉菁自有小玉侍候著。

一行四人在藕荷宮收拾停當,玄拓便攜了婉菁去覷見宣統帝以及太後老佛爺。皇後那關,他是從來都不屑拜見的。

到了養心殿,皇上又在批閱奏折,兩個人盈盈禮拜後,旁侍的太監小容子忙移了兩個椅子過來,悄無聲息的落座,隻恐驚了聖駕。室內刷刷的隻有皇帝批奏折的聲音。

玄拓輕咳了一聲,人有些坐不住了。

“拓兒,瞧朕忙糊塗了,差點忘記你們了。身體都好了吧?”那份真切的關懷直直感動了玄拓的心。

“好了。已經在騎馬了呢。”

“拓兒從小就頗頑皮淘氣,如今已大婚有了家室,可再不許胡鬧了。”這一忽兒儼然嚴父的樣子威嚴的訓斥著他。

“孩兒知道了。”雖然嚴厲,可是玄拓卻極喜歡宣統帝的這一番訓導,喜歡那份父子間親情的交融。

“最近邊關常有外番叨擾,隻怕又將烽火連天起戰事了。昨太後親入太廟為天下蒼生祈福,隻希望這福氣可以恩澤四方百姓。”

“父皇放心,拓兒雖在守孝中,卻從未忘記過操練兵馬。倘若真有外番入侵,拓兒一聲令下,幾十萬將士必將赴湯導火,為國分憂。”一番言詞隻說的氣貫山河,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