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聖同學掛了餘魚大主任電話，收拾了一下情懷。抬腳向上一層走去。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站得高，一定會看得遠。
縣府五樓靜悄悄的，長長的空蕩蕩的走廊更襯托出清脆的腳步聲。李汝聖不自覺地心跳加快，通通噠噠的心跳聲讓他有種怪異的味道。不就是見個七品父母官麼?李汝聖同學為自己鼓著勁。可憐的娃，之前見過最大的也就是副鎮長。
李汝聖五味雜陳地來到書記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兩下門。
“請進!”裏頭傳來了一個男高音。推開門，一個常在地方台可見的麵孔迎入眼內。
“張書記好!”李汝聖麵帶僵硬的微笑:“我是…”
“好，李汝聖是吧?”站在窗邊的張書記打斷了某人的自我介紹，哈哈大笑:“我一直在等你，想不到你今才來。”
“一直在等我?這讓我受寵若驚哦，不知書記的意思是?”李汝聖開始摸不著頭腦地問。
“你過來。”張書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招手讓他過來。
李汝聖也走到窗邊，窗簾被書記扒開了。刺眼的陽光正肆意湧進辦公室。很光亮很溫和。
“你看，南京縣縣城很，也很美。不過卻很窮。處高不勝寒呀，我處於這個位置心如焚燒。地理限製了再持續發展，資金製約了引進先進技求。當岐山上的煤沒了，當煙花爆竹不行銷了，我們南京縣該怎麼辦?”
張書記對著窗外自言自語著。他是否介意李汝聖聽不聽得明白，隻是想找個人傾訴一番。其實李汝聖是可以理解的。張書記初來乍到，縣府又派係林立，實在展不開手腳。
張書記完，看了李汝聖一眼，又來到飲水機前，泡了一杯茶遞了過來。
“謝謝。”李汝聖接過烏龍茶:“書記，南京縣是我的家，您有什麼吩咐就直無妨。”
李汝聖完，心中一呃噔，自己怎麼就輕易許諾了呢?這隻老狐狸，一不心就著了他的道，還枉自己兩世為人。
“嗬嗬，你已經做得夠好啦。聽你準備開發個多功能的果園?”張書記沒有步步緊逼，而是和顏問起河邊果園開發之事。
“是的，我已經著手進行了。派了幾個人去鄰省沙市學習農副產品的培育嫁接等技術。之前買的菜園子有點，也讓人購買了周圍的幾塊地。”李汝聖飲了口茶。
“哦，你這多功能果園的理念是什麼?”書記饒有興趣地問。
“綠色，環保，快樂，自由，美食，人與自然容為一體。這就是我做這生態園的理念。”李汝聖想了想:“我會讓這園中形成生物循環鏈。肯定不會汙染環境。”
“好，我就怕先破壞再補求而得不償失。前些日子有個大型水泥廠想入駐南京被我拒絕了。還為此得罪了人，想想都心塞呀。”張書記劍眉抖動地。看來上回鬥爭有些輕鬆。
“拒絕得好!現在岐山上挖得千瘡百孔，連栗水河也不再清澈。這些都是刻不容緩的問題。破壞很快，恢複卻要花N倍的代價。其實南京縣可以往旅遊城市方麵發展。如果真的成功，書記之前的問題都不複存在。”李汝聖似乎又讓目光跨越到十年後。城裏擁擠不堪，一片烏煙瘴氣。申請旅遊城市沒過。
“嗯，這倒可以考慮。讓我想想，再向上頭谘詢下如何?”書記聞言，目光有些遊離。不知道又想到那裏去了。半響之後才悠悠開口。
“你今來的目的我知道。你來意吧?”
李汝聖被書記的瞬移弄得內傷不輕。不過現在終於進入了主題，也不枉自己陪他空海闊這麼久。清理了一下思路才。
“李家公子關幾教訓下，罰點款。至於那幾個手下，在出院後也關上幾個月。該有的懲罰還是要。音皇KV就不要關門了，適當罰點款，再讓他自查下。書記，您看呢?”
張書記略有深意地瞅了一會兒，才笑著:“嗯，我知道啦。留下來吃午飯麼?”
李汝聖一看書記下逐客令了，就站起身來:“周縣讓我陪他吃食堂。我先下去啦。”心中卻不知書記倒底啥意思?應該這樣成了吧?
張書記聽了，沒置可否，點點頭表示知了。從神色上看他應該清楚周縣與大哥的交情。
李汝聖退出了書記辦公室。拿出手機一看，都快飯點了。就拔了餘大主任的電話。
“老表，辦完事啦?”電話中傳來餘魚的聲音。
“剛完，肚子開始抗議了。”李汝聖笑D縣府還是少來，累死個人，真的!”
“你就得瑟吧，別人想更上一層樓而不可得。你倒好，還累死個人。好了，廢話不了，快下來吧。我在下麵等你。”餘魚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