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聖來到了掛著常務副縣長字樣的辦公室前。稍作停頓，輕輕地敲了三下門。
“請進!”裏麵傳來了周縣長亢強有力的回聲。
李汝聖推門而入，隻見周縣長正在低頭看著文件。人們傳言周縣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果然傳言不虛。這也算親眼所見。
“看來我是打擾到周哥啦?”
周縣抬頭一看，哈哈大笑:“原來是李汝聖呀，真是到曹操曹操就到啊!坐，來到周哥這就別客套，我還想讓餘主任把你找過來呢!”
周縣完就站起身來到飲水機前泡了一杯茶。李汝聖接過茶，在沙發上坐下，笑吟吟地:“周哥話裏有話，不知從何起?”
“從何起?就從昨夜的熱鬧起吧!我都沒料到你老弟會成為焦點人物呀!對此作何感想?”周縣打趣地。
“非我所願也。也許別人求之不得，而我嘛，避之不及呀!已經夠顯眼的，再撲騰下去，該遭恨了!”李汝聖苦笑著:“不然今也就不會找周哥指點一二了。”
“你能來我很高興。指點談不上，最多共同探討一下吧!”周縣沒回自己的寶座，而是陪李汝聖坐在沙發上:“別當我縣長啥的，就當兄弟之間聊聊，百無禁忌。哈哈！”
李汝聖飲了口茶:“我可當真。如有失言之處還請指正!”
周縣深深看了眼李汝聖:“當然!”
“昨夜之事周哥也清楚。本也沒什麼，我也不知道會弄得動靜這麼大?又是關人又是關門的。幾路人馬都找到我這裏來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想請周哥指點下迷津。”
李汝聖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周縣也飲了口茶，組織了一下言語才開口。
“為了昨夜之事，當晚幾個常委就碰了下頭，把這事討論了一下。處理是有點嚴格。其實這涉及了縣府裏的權力鬥爭及利益的重新分配，這事件隻是個引子。或者與事件本身的關係不太。引起動蕩的是後麵的人。有既得利益者，也有想得利益者。當然，其中也包括了我。”
周縣稍作停頓，才接著:“手中沒權，想幹什麼都幹不了。有時候不得不爭呀。有了鬥爭，自然會打倒一部分既得利益者。其中聯合縱橫自是一言難盡了。這次雖然沒達到重新洗牌，可是一個副縣長一係被全端了。實在你那兩個朋友來頭太大了，大到市裏對次動蕩都視而不見!”
李汝聖有如聽書一般。隻明白一點，張、葉兩人的來頭大。這不用，中央有兩個巨頭是他們父輩。沒有比這來頭更大的吧?其餘的，抱歉，聽不太明白。
李汝聖弱弱地問:“這麼嚇人?我不趟這渾水了可以嗎?”
周縣笑著:“沒這麼恐怖。你已經入局了，何談退出?事情總要有一個節點人物來平衡，你正好合適。”
“不會吧?我怎麼有資格成為節點人物呢?太看得起我了吧?我隻是受人之托終人其事罷了。別人讓我跟進一下。我可萬萬不敢插足其中，不然死了都不好寫祭文了!”李汝聖有點懵，也不見外地直。
周縣站起身，來到窗口，拉開了窗簾，萬道陽光不由分地跳進了辦公室。周縣對著陽光，有點兒感慨萬千地。
“你沒資格?全縣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你別妄自菲薄，我來列舉一下你的資格或者優勢吧。”
周縣飲了口茶接著:“其一，你沒從政，不屬於縣裏任何派係。如果硬要算，也是親我周縣一係。這樣就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其二，經過去年音皇事件和今年的執法隊事件。在道上誰不知道有你這麼號人物，足以服眾。其三，你在石源和千丘建校，算是全縣有名的慈善人物。這樣才有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