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B超室就讓燕子逮著。這丫頭一頓好。
“主任，我以為你失蹤啦!對了，中午劉莉劉科長請客，她還特意交待要叫你，在醫院旁邊的阿旺飯店。”
劉莉當選科主任之後，科室進入了正軌，不再是群龍無首各自為政如一盤散沙，業務也穩中有升!嗯，醫院形式一切太好!
李汝聖雖然這幾沒到醫院來上班，可是有眾多耳目在，也就清楚明了這裏一切了。有時常繞舌的徒弟卜鋒。想不知道醫院情況都難。
“知道了，B起室沒什麼問題吧?我還去縣府。”李汝聖沒置可否地應道。
“嗯，沒問題。去吧，萬一有事我會打電話!”燕子點了點頭，也忙去了。一個科室就一個人，從來不會悠閑的。
坐在裏頭看書的同事周紅也點點頭，表示一切無憂。李汝聖放心離開了醫院，連三樓和院長辦公室也沒去。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無論今生還是那世，每次看到縣委縣政府大門口這對石獅子，都是麵目猙獰，張牙舞爪一般。
其實李汝聖知道這是自己的成見，受平日耳染目睹不公不平太多而影響。習慣性認為衙門八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
講真的，石獅子旁邊還少了一麵鼓，人們有冤怎麼辦?也許正因為少了這麵鼓，如今上訪的人才這麼多吧?也深知是這石獅子後麵的高牆大院的人決定的。
要進縣府，少不得要登記一下，注明是訪友還是辦事，倘若辦事就會被門衛多盤問下，訪友就簡單多了，尤其是裏頭有名有姓的友人，門衛少不了恭維幾句，還會熱情地指引。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李汝聖抬出了老表餘魚大主任，斷斷不敢拭縣委/張書記或周副縣長。不料餘主任的招牌也挺好使的!看來餘大主任現時今日混得不錯!
李汝聖忘了第一次進縣府的情形，似乎沒這麼複雜。對了，那次是餘大主任的帶領下進來的，自然少了許多必須必要的程序。怪不得人們習慣性找熟人辦事了。
來過了一次，多少還有些印象，李汝聖首先找到了餘大主任的縣委縣政府防訊抗旱辦公室。走到辦公室門外，隻聽辦公室裏沒半點動靜，這是在唱空城計呢?敲了敲門，果真沒半點反應。
隻聽“吱卡”一聲，旁邊辦公室的門開了個縫，從中探出了一個少婦的頭:“你找誰?”
李汝聖抬頭看了看，其門上掛著計委字樣，是計劃生育辦公室，怪不得是女的了。
“找餘魚!”李齊笑著。
“餘主任周一要去聯合打非辦上班，今應該下鄉去了，你不知道嗎?”少婦撇了撇嘴。在她心中認為李汝聖不過是餘主任一般的朋友，不然怎麼會連人家的行程都不知道。
“哦!謝謝!”李汝聖被噎了個不輕。
“嘭”這次關門聲可囂張多了。一時之間樓道裏靜謐得很!一種侯門深似海的錯覺蔓延在李汝聖胸間，有種透不過氣來的味道兒。也真是奇了個怪!這縣府如何真與自己有關係嗎?
李汝聖搖了搖有些發脹的頭，驅逐了一些莫名的思緒。餘魚兼職進了聯合打非辦，李汝聖是知道的。其中還有個曾林。
聯合打非這是個臨時機構，也是個得罪人的活兒，更是熬資曆出成績，或者更進一步的捷徑!非精英或非領導看中之人而不能進去。
李汝聖還知道餘魚是一個頭目，在打非辦裏有點兒權。至於行程或作習時間卻是真不知道。餘魚和曾林都沒，關鍵是自己也沒過問過。
找不到餘老表，就找他老大周縣長好了。李汝聖直覺這樣直接找張書記總有些不妥。到底不妥在那?自己也不清楚。
李汝聖更不知道的是，張書記正在辦公室裏等著他呢。周縣的辦公室還在上層，也不知在不在?
再進縣府，訪友不遇，多少有點遺憾。不過無關宏旨，李汝聖本就不是來看餘大主任的，不過首次辦這些不是人事向事兒，心中沒底，隻想找個熟人找點底氣。李汝聖自己都醉了。
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在空曠寂靜的縣府辦公樓裏有節奏地響起，顯得詭異而滲人。
李汝聖有點兒茫然而無助，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