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場內,繁華如風,想來的人堵在門口,巴望著,卻連扇門都推不開,想走的人兀自忍耐。
季涼焰的目光緊俏的盯住了那一抹暗沉的,在時初即將離開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什麼,後麵人均是能夠看的清楚分明的,幸而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的別處。再加上周邊光線黯淡,自一來二去,竟然沒有人過多的注意到他們。
但主辦方還是有人發現的異常,恭恭敬敬的走過來,對著季涼焰低頭,問到,"先生,可是有什麼要求需要我們去做的?"
季涼焰抿唇,低低一笑,"這裏沒事。忙你們的去。"
這樣說著,又拉住了時初的手腕。
手指上輕微用力,變讓時初往前不能,人僵硬的站在原地,不肯回頭。
季涼焰也沒有過於強迫。他繞到的時初的麵前,隨手抽出來一張紙巾,貼在了她的臉上,沾上她的眼圈四周。
白色的紙麵上頓時增添了濕意。
"你在哭什麼?"
他喉嚨一緊,低頭看她。
時初哭起來是無聲無息的,淚水變成兩股,說著白皙剔透的肌膚往下流去,緩慢的凝集在粉紅色的唇角邊,順帶沾染上一絲濃豔的紅。
好像有什麼熱流順著他的腦海流動,走過身體到處,聚焦在下腹邊緣。
那是藏在理智之下最深處的綺想,此刻翻湧而至,讓他的眸光沉著,去摩挲時初的頭頂
時初搖頭,隨手抓過季涼焰遞過來的紙巾,按在的自己的臉上,順帶躲過他逡巡的目光,哽咽著說,"我才……沒有。"
季涼焰帶著時初,卻並沒有讓她坐在程羨的身邊,而是自己起身,讓時初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
時初有些驚訝,抬頭看她,鼻頭泛著點紅,"季先生?"
分明很想在此刻將人按到座椅、床頭去。現在卻按捺住心中的衝動,對著她勾唇。
"來都來了,怎麼能說走就走?"
時初沉默不語。
話是這樣說,也輕鬆的很,仿若沒有看到程羨和時初兩個人的別扭態度。
甚至靠近時初,炙熱的呼吸嗬在她的脖頸間,戲言,"這出戲可真是太好看了,難道你不想要看到最後麼?"
時初當然不想。
現在這一切,跟她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她寧可不知道,不來,也不想坐在這裏尷尬為難。
可惜事事不順遂,季涼焰並不肯讓她走,反倒攬過她的肩膀,隨性的將她一一介紹給過來打招呼的人。
其中不泛有幾個經常出現在屏幕中的大咖,穿著漂亮的衣服,步履翩躚的靠近過來,然後對著季涼焰巧笑,"季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我?"
"曾經一場商業演出,我就坐在您的旁邊,今天能夠在這裏見到您,真的是太榮幸了。"
說話的是一個演員。原本是主播出身,後來因為在直播時唱了一首民謠而一炮而紅,如今上升勢頭正猛,也格外被媒體看好,被稱為能夠對邵櫻琪發起衝擊的知名藝人。
如今知道季涼焰來參加,她早已經讓下麵的團隊將自己的打扮的漂亮光鮮,自詡哪怕是季涼焰的身邊站著邵櫻琪,她也不會矮上幾分。
卻沒有想到,季涼焰的身邊站著一個眼生的小丫頭。
女演員注意到目光躲閃的時初,溫和的問到,"沒有想到,外界傳言的季夫人,竟然這樣年輕?"
時初麵色一僵。
尚未開口,忽而聽見從身邊傳來一聲嗤笑,聲音很低,很不清晰,停在旁人的耳中,或許不以為意,卻讓時初懲罰性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