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轉向時初,"程羨,他是……"

"我的侄子,季家大太太的兒子。"

時初仿若不會動了,眼珠僵直在眼眶中。直勾勾的盯著麵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她怎麼沒有發現呢。

季涼焰和程羨之間的關係。

這對叔叔和侄子兩個,站在一起時,分明是又相似之處,隻不過是程羨五官更柔和,而季涼焰硬挺了些。

最像的便是眉骨,高高挺起,撐著眼窩高深又濃稠,頭一次見到。很容易一眼陷入,難以自拔。

身邊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時初回神,耳邊是季涼焰輕巧的發難,"怎麼,見到他,你連尋常的禮儀都沒有了?"

她轉過身去,看季涼焰。

人依然站在她的麵前,筆挺挺的,衣線貼合腰圍,格外俊朗,視線再往上,砸進季涼焰的眸光中,雙雙對視。

他的眼底濃稠一片,像是有雲霧繚繞其中,看不分明,唯有嘲弄的意味格外清晰。清晰明朗。

季涼焰怎麼會不明了她跟程羨兩個人的關係呢?

他分明早就知曉。

就等著今天這一出。

時初驀然咬住下唇,太過用力,唇瓣處泛起了白,口腔溢起了血腥氣。順著咬合的齒縫蔓延開來,層疊密布。

在她的麵前,多了一隻手。

手臂微微彎曲,在空氣中懸停著。手掌張開,青白色的血管遍布手腕,聚合成網,早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似乎她今天不握手,那手臂就不肯放下去。

時初麻木的轉身,抬臂,靠近程羨的手心。

然後手背就被一雙大手緊緊的包裹中,裹挾著男人手心的溫度和汗液的濕滑。

"原來是時小姐,初次見麵,您好,我叫程羨。"

程羨的眸光布滿了冷漠,瞥了下唇角,"今天,很高興認識你,在這裏。"

後麵三個字,被程羨加重了字眼,藏在齒縫中,一字一頓的念出來,丁鈴當啷的砸在了時初的身上。

"今日希望你能我小叔叔玩的高興。"

她的身體陡然一震。

她印象中的程羨,始終是陽光的,溫和的,哪裏用過這樣的眸光看向她,仿若到今日為止,她真的隻是一個陌生人,真的初次見麵。

手臂被僵硬的帶著晃了晃,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弧度。

時初不想放手,程羨卻隨性的將自己的手從時初的手心中抽了出來,從旁邊的座位處抽出來一張紙巾,在手背上擦了擦。

時初眼眸一動,"程學……長……"

程羨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隨口問她,"時小姐,怎麼了?"

時初卻狠狠的,粗粗的喘了一口氣,垂下眸光,盯著自己腳上這雙高跟鞋,搖頭。

"沒事,"她聲音苦澀了些,人頹喪了一般,後退兩步,"初、初次見麵,難免唐突了些,對不起。"

程羨卻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動靜一般,隨意點了點頭,然後從容不迫的坐在了她的身邊,隨手拿過手邊擺放好的蘋果,狠狠的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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