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指尖中的破碎記憶 中(2 / 3)

可是為什麼,一旦我變成人形,他就變成了獨裁者,獨斷的法西斯,連聽人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就隻會唯我獨尊。

不是真正熊貓的我,在他的眼裏,依舊是個麻煩精對嗎……

我不敢問出口,隻能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唇,害怕此刻他給出的答案,就是我心中所想的那個。

快一點解開錦鯉的祝福,那樣的話,我就可以不再那麼難受地跟在他的身邊。

可是……為什麼一旦想起雲澤修要與我沒有任何的交集,我的心裏就會那麼那麼難受,好像有什麼東西,悄悄地從我的身體裏流失了一般。

不想離開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夠有這樣的想法。

這樣,對我來說,太危險了,因為雲澤修,是個不可抗力,是個意外的因素,本不該與我有任何的交集……

雲澤修將我送到了醫院,又是檢查又是拍片,醫生看著他的表情不敢怠慢地替我診治。醫生的問話我老老實實回答,其他一句也不想多說,來表達我對雲澤修的抗議。

那日過後,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但是我知道,自己和雲澤修之間,隔了一道透明的牆,我不敢走到他那邊,他也不會走進我這裏。

這樣最好,這樣以後就不會有太多的虧欠……

“果果。”似乎是有人在叫我。

我晃了晃腦袋,對上了一張最近十分熟悉的俊臉,這張被傳為天人的臉龐的主人正是傳說中新聞社社長唐沐遲的臉。

性感和剛毅,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都聚集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我也不由得臉紅了一下,怪不得有那麼多的學妹會向他告白。

“怎麼了,社長?”

唐沐遲眸子微垂,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麵上的玻璃,拿出一份報紙放在了桌上。

我湊過頭去一看。

“S市音樂大賽,鬧鬼繆斯音樂廳為首選比賽地點!”

“鬧鬼?”我疑惑地抬眸,卻意外地在冷漠的唐沐遲的眸子裏看到一絲興奮,他從筆筒裏拿了支筆,寫下了兩個字,這兩個字,我在不久之前才剛剛聽到過,心中微微震撼。

“梵夏,是那個天才鋼琴之子梵夏嗎?”我的腦海裏恍然間出現了那日他跪倒在鋼琴麵前瘋狂大吼的樣子,心中似乎被一根針微微一刺。

“在有鬧鬼傳聞的音樂廳裏,有天才之子進行演奏,難道你不覺得這會吸引整個聖音市的音樂家和聽眾嗎?我們也正好可以就這件事做個獨家采訪。”唐沐遲微微勾起唇角,肆意地撩起發絲放在耳後,漂亮的墨藍色雙眸裏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你的意思是……”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嗯,請梵夏去參加大賽的這件事情,就要拜托你了果果。”唐沐遲猛地湊上前來,嚇了我一大跳,他卻隻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起身望向了窗外。

我朝著他的視線望去,奇怪……他怎麼盯著天上?

難道天上除了太陽還有UFO嗎?

“問題是……”我想拒絕這個任務。

“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句話徹底地把我堵住了。

唐沐遲作為社長果然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質,雖然他的語氣總是雲淡風輕,但是卻讓人無法拒絕。

梵夏……我也正想去問問他是否守護著錦鯉呢,或許,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那我現在就去。”我咬了咬牙,還是接下了這個活。

不過雖然已經答應了唐沐遲這件事,但是我還是會回想起那日在玻璃窗琴行中的梵夏,那樣蒼白卻充滿絕望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心裏如刀刺一般。

“聲樂社團……三樓樓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