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修一身墨色的襯衫塞在筆挺修長的褲子裏,精致的袖扣讓低調的襯衫顯出一絲奢華感。風拂過他的肩膀,墨色的發絲微微掠過睫毛,眼睛正死死盯著我的臉,我幾乎能夠在那雙清澈的眸子裏看到自己詫異的神情,他緊抿著並充滿怒意的櫻唇動了動。
紀藤希的手握著我的手臂微微收緊,但是雲澤修兩三步就走上前來,不由分說地從紀藤希的懷抱中猛地把我拉起。
“幹什麼?”
“帶我去哪裏?”
我和紀藤希同時發聲。
但是雲澤修的腳步生風,黑色的皮鞋重重地踏在地麵上,似乎是在發泄他的怒意。他為什麼要那麼緊地握著我的手腕,難不成他在生氣嗎?
為什麼他莫名其妙就要生氣呢?
“嘶——”我的腳很痛啊!
“雲澤修!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雲澤修頭也不回地拖著我走出了琴行,緊抿著的唇和緊扣著我手腕的手掌顯示著此刻這個人的心情是到底有多糟糕。
“放手啊!”為什麼這個人就是不能好好聽別人說話呢?
我生氣地甩開他的手,差點沒有站穩,踉蹌了好幾下才能夠靠在牆邊上。還沒有抬起頭,一陣風從耳邊襲來,緊接著耳邊響起一聲用力敲在牆上的聲音,那是雲澤修的拳頭。
難道他要打我嗎?
我嚇得猛地抬起頭,對上雲澤修充滿怒意的雙眸,眸中此刻燃燒著能夠毀滅一切的火焰。
“你……幹什麼?”我連話都說不清楚。
雙眸微微眯起,另一隻手已經緊緊地抓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頭,麵對他的怒意。
雲澤修灼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帶著森冷的話語:“繪果果,難道,你對著誰都能搖尾乞憐嗎?”
什麼叫搖尾乞憐?我是狗嗎?
我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你……一直不把我當成人來看嗎!”
我伸手用力推開他,才走了兩步就猛地摔倒在了地麵上,好痛,腳踝真的很痛……
“喂,你……”
他又想要說什麼?又想要嘲諷我什麼?
雲澤修,該死的雲澤修,為什麼一遇到你就沒有好事發生過?為什麼每一次你都能成功地把我的冷靜打破,讓我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該死,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猛地蹲下身握住我的腳踝,一瞬間我似乎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緊張,那大概是幻覺吧……
難道對於我的受傷,你都沒有看到嗎?
我忽然間覺得特別委屈,雲澤修,如果不是你養的那隻錦鯉……
“跟我走,帶你去醫院。”他不由分說地伸手拉起我。
我掙開他的桎梏:“不需要,我自己就可以。”
不顧雲澤修瞬間變黑的臉,我轉身扶著牆就朝著梵氏藥業所在的店鋪走去。腰間被猛地束縛了起來,眼前的景色也忽然顛倒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雲澤修的肩膀上被扛了起來,他的臂力很大,我掙紮了好幾下都沒什麼用。
“放我下來!”
“魔鬼,法西斯,雲澤修,放我下來!”
我用力地敲打著他的後背,恨不得在他白皙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上兩口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作為我的寵物,你沒有反抗的權利。”他的話更加冰冷,話中帶著讓人疼痛的刺。
“獨裁者!我才不是寵物!”
他沒有理我,根本一點都不介意!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個獨裁者吧!
明明我變成熊貓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明明在第一次看到我熊貓姿態的雲澤修,雖然也身帶冷意,但是眸中至少還是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