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鴻光沒想到上官傾之這麼狠,竟然直接換了一個身份,完全是將過去給拋棄了。

但是他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說服?一臉痛心的模樣,伸手去拉這母的手:“傾之,別鬧了。跟我回去吧。”

謝母不著痕跡地錯了開來:“謝鴻光,你這樣真讓人惡心。我看不起你。”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脾氣再好的人也得發火,更何況是本來就性格暴躁的謝鴻光?

他眼中冒出怒火,怒瞪著她,咬牙切齒道:“好,好得很,上官傾之,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

“怎樣?”怕你啊?

“你會後悔的!”謝鴻光撂下一句狠話,氣呼呼地離開了。

話是這麼說,但之後謝鴻光依然不時跑來死纏爛打,令上官傾之不勝其擾。

謝鴻光讓人去查上官傾之的事情,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這個人多年前憑空消失,現在又突然出現,中間的事情被人刻意抹去,讓人查不到絲毫線索。

這讓謝鴻光更是感到威脅。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把上官傾之這顆定時炸彈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然他無法放心。

最終,上官傾之被謝鴻光鬧得煩死,跟自己男人在電話裏說了一下最近遇到的事情。

她的男人很給力,迅速派了一架私人飛機過來,接上官傾之兩母子回家。

謝母不舍地抱了抱謝小船:“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去Y國嗎?”

謝小船笑道:“我的未婚妻還在這裏呢。我們會經常去Y國看望你和小白的。”

謝母:“兒大不由娘啊。”

小白:“漂亮姐姐是我的!”

謝小船:“你們快回去吧。”尤其是小白。

謝母一步三回頭地上了飛機:“小船,照顧好你自己。”

“我會的。”

不久之後,謝鴻光的生意受到幾股不明勢力的衝擊,公司股價下跌,資產大大縮水。

不過謝鴻光畢竟是商場上叱吒風雲幾十年的人,最終於危機之中力挽狂瀾,避免了大廈將傾的局麵。

但是,謝家也因此元氣大傷,國內首富的地位顯然是保不住了。

這天,潘韻寒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外邊劈裏啪啦下起了雨。

司機正好家裏有事請了假提前回去了,潘韻寒打算自己打車回家。

她頭上頂著公文包,匆匆忙忙地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坐上車,司機十分周到地遞過來一包抽紙:“你身上都濕了,還是擦擦吧。”

“謝謝。”

潘韻寒接過,抽出幾張,先是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嗯,感覺這紙巾味道還挺香的,什麼牌子的?

她拿起盒子準備看包裝,好像不是什麼名牌。

又抽了幾張,擦去頭上,身上的雨水。

車輪在路麵上飛快地滾動,濺起一片雨水。

潘韻寒覺得自己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慢慢地,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