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這心底最近越來越不踏實。”謝小船抓著潘韻寒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前說道,“我總覺得你馬上就要離我而去。”
“謝小船……”潘韻寒深深地覺得這個問題太過沉重,她平時一直不去深入地想這個問題。沒想到謝小船現在竟然這麼沒有安全感,一天內就提了好幾遍。
她枕著謝小船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窩裏,手還摸著他赤、裸的胸膛,手掌底下,他的心髒一下一下在跳動,不知為何,她竟然感覺有些不舍。
“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她喃喃地說著。
“丫頭。”謝小船深情地喚道。
“嗯?”
“讓我好好抱你一會兒。”謝小船聲音軟軟地請求。
“好。”潘韻寒點頭,伸手抱住了他。
謝小船也緊緊環抱著她,像是要把她勒進自己的肋骨中。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將臉埋進她的秀發中,深深吸了一口氣:“真想一直這樣抱著你,永遠也不放開。”
潘韻寒被他抱得有點疼,但是她並沒有說出來,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清新的味道。
“丫頭。怎麼辦?我好害怕。如果哪一天你回到了你的世界,我該怎麼辦?”
謝小船問的問題實在太難回答了,潘韻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倘若我們從未相遇過,我也不知道思念的感覺。可是命運讓我們相遇,教會我什麼是愛,什麼是思念。”謝小船一手緊緊抱著她,一手重重地撫摸著她,“真想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裏,讓我們永遠也無法分開。”
他的話,讓潘韻寒的內心感動柔軟得一塌糊塗,他的動作,讓潘韻寒的身體也柔軟得一塌糊塗。
她想說她也是。
她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脖子,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一汪春水從心底散發出來,讓人蠢蠢欲動,膽怯又渴望。
謝小船低頭吻住了她,潘韻寒嚶嚀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他是那樣的溫柔又霸道,她迷失於他的吻中。
謝小船翻身將她壓下,她緊緊擁抱著他。
他的吻漸漸往下,經過她的下巴,經過她的脖子,經過她的鎖骨……
她即將成為他的女人。
她雙手緊緊抓著身邊的床單,喘息聲越來越重。
“咕咕咕——”
“什麼聲音?”謝小船問。
潘韻寒小臉一紅,將頭埋進枕頭裏:“是我肚子餓了。”
謝小船歎了一口氣:“餓得真是時候。我都快忘了我們還沒吃晚飯,樓下該等得著急了。我們還要繼續嗎?”
“不,不要了。”潘韻寒臉頰紅紅地氣息弱弱的。
謝小船說:“那我們起來吧。”
“嗯。”潘韻寒害羞地點頭。
謝小船率先坐起身來,看見潘韻寒還躲在被子裏,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快起來穿衣服。”手感真好啊,他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你幹嘛!”潘韻寒怒瞪著他,“臭流、氓!再也不要理你了!”
“摸自己老婆算什麼流、氓啊?”謝小船無恥地笑道。
“誰是你老婆了?我們還沒結婚呢!”潘韻寒拿起枕頭一下下砸向他。
謝小船一邊伸手擋著她不斷的襲擊,一邊說道:“你意思是讓我繼續了?”
“誰,誰說的?”潘韻寒大聲反駁道。
“那你現在還不起來?不是舍不得是什麼?”謝小船戲謔地看著她,調笑道。
“你走開啦!你色眯眯地看著我,我怎麼起來啊?”潘韻寒繼續用枕頭砸他。
謝小船一把抓住枕頭的一角:“你身上我哪裏沒看過?你也把我看光了呢。”
潘韻寒拉枕頭沒拉動,氣得大罵:“你不要臉!快轉過去!不準看我!”
“好啦好啦,不看你了。我去衝一個冷水澡,你快點穿衣服。”謝小船說完站起身來往浴室走去。
潘韻寒一愣,脫口而出問道:“大冷天的,你衝什麼冷水澡啊?小心感冒了。”
話剛一說完,她就想到了什麼,隨後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
果然,謝小船嘿嘿一笑,轉過身來,故意挺了挺自己腰下的小帳篷:“你說我為什麼洗冷水澡?要不要你幫我?”
潘韻寒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狗眼:“滾滾滾!”
謝小船大笑著邁進浴室,直到關上門,仍有笑聲從裏麵傳出來。
潘韻寒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盯著門詛咒,最好凍死這家夥算了。
剛打開水龍頭淋了一會兒的謝小船猛地打了一個噴嚏,身子哆嗦了一下:真特麼冷啊。
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剛才就不忍了。現在哪裏還用得著在這裏泡冷水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