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心痛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別怕,哥哥在的。”
“丫頭,我也在的。”謝小船說道。
“好痛,我好痛。”潘韻寒喊道。
“丫頭,你哪裏痛?哪裏痛?”兩個人又緊張起來。
“那個人要殺我,他要把我的身體切成一塊一塊,我好痛。我不想死。”
“沒事了沒事了,他沒有切你,這是做夢呢。”
夜寒狂按床邊的鈴。
“醫生,她一直在說痛,怎麼辦?”遇到潘韻寒的事情,兩人大男人分分鍾失去了理智。
一晚上被叫過來無數次,醫生也很無奈:“我們已經多次檢查過了,她身上隻有一些皮外傷。她現在是在昏迷中,會一直喊痛,很可能是被夢魘住了。具體得等到她醒過來,給她做進一步的心理疏導,我們才能確診。”
傅璟琛又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他覺得自己作為潘韻寒的男人,不僅沒有保護好她,又沒有第一時間趕去救他,真是太不應該了。
“韻寒。”
潘韻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竟然看到傅璟琛穿得一絲不苟,坐在床邊看著她,目光中飽含深情和愧疚。隻是他的臉上還有些青青紫紫的,看上去有點搞笑,也不知道是誰下的狠手。
這家夥怎麼會在這裏?潘韻寒覺得一定是自己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她用力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傅璟琛竟然還在。
她遲疑地問:“你怎麼來了?”
傅璟琛摸了摸她鬢邊的碎發,目光落在她放在被子外正在吊鹽水的那隻手上,他看著她手腕上纏著的紗布,柔聲問:“還疼嗎?”
潘韻寒抖了抖,身上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不疼了。”
“對不起。”傅璟琛鄭重地說道。
“啊?什麼對不起?”潘韻寒表示自己完全沒有get到他的腦回路。
“對不起沒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對不起沒能早點找到你讓你吃了那麼多苦,對不起我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沒有保護好你。”傅璟琛說道。
潘韻寒有些懵,他是不是搶了謝小船的台詞啊?這些跟他有什麼關係啊?他要負什麼責任啊?
半晌,潘韻寒說:“我不需要你負責的,我已經辭職了,不是你的助理了。”
傅璟琛放在膝蓋上的右手微微用力,隨後溫聲說道:“傻丫頭,你是我的未婚妻啊,你之前都已經答應要嫁給我了。”
雖然知道之前答應他的是潘韻寒的另一個人格,雖然他這樣子很卑鄙,倒是隻要能得到她,即使耍賴又有什麼關係呢?
潘韻寒心裏好慌,這不是她的鍋啊,都是原主惹的禍!現在好了,傅璟琛竟然跑來要負責,她可怎麼辦哦!
潘韻寒弱弱地說:“那個,這件事我們可能有點誤會……”
還不等她說完,傅璟琛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準說。不要拒絕我,好嗎?”
他的眼裏竟然也會有企求。
潘韻寒內心有些震驚,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個男人如此脆弱的樣子。
不論是在小說中也好,還是在現實中也罷,他一直都是霸道強勢的形象,他想要什麼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時候,他可是“天亮王破”的霸道總裁啊!
潘韻寒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拿開,結果指尖一碰到他的皮膚,頓時柔軟地覆蓋在他的手背上。
她的眼裏噙著淚水,同樣深情又感動地看著他。
她在他的手心裏輕輕落下一個吻,接著緊緊握住,十指相扣。
傅璟琛的眼神微微一變,他知道潘韻寒的另一個人格出來了。心裏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潘韻寒在別人的麵前完全正常,但是遇到他卻每每失去控製。這麼多次下來,他基本已經知道什麼樣的情況下可以將潘韻寒的另一個人格引出來。
傅璟琛垂下眼睫,掩蓋住眸中的神色。
“總裁大人。”千嬌百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傅璟琛下意識地握緊了手。
“韻寒。”
“總裁大人不要說對不起。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並沒有怪你。”潘韻寒感動地說道。
“嗯。”千般滋味襲上心頭,傅璟琛此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種心情。
“總裁大人,我是想嫁給你的呀。我的夢想,一直一直,是成為你唯一的新娘。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