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紅心想,她將韓心妍當朋友,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帶著她熟悉崗位業務,結果到頭來她卻發現,對方竟然把她當傻子。
王曉紅為此很是不爽。這個璟泰上下能來這裏上班的人就沒一個是傻子。她韓心妍以為自己是潘韻寒第二,可以取而代之啊?切!白日做夢!
整個璟泰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總裁大人呢。韓心妍以為自己一個職業小三,就能將總裁迷得三魂五道的了?怎麼可能!
看著吧,韓心妍這樣的人,早晚是要被總裁開除的,她這樣根本就沒有什麼好下場。
王曉紅使勁衝韓心妍翻了個白眼,韓心妍就當作根本沒看見。
謝小船將潘韻寒送回家。
謝小船在沙發上坐下,潘韻寒問道:“你要吃什麼?我去給你拿點水果吧?橙子?蘋果?還是葡萄?”
謝小船笑著說:“隨便吧,你跟我還那麼客氣。”
潘韻寒回答:“這叫待客之道。”
她轉身進了廚房,打開冰箱的門往外喊:“那我隨便拿點了啊?”
“行!”
很快,她將洗好的水果裝了盤,放到謝小船麵前。
“哎,你手受傷了!”潘韻寒驚呼著,心疼地抓住了謝小船的手。
原來是謝小船正要伸手去拿水果,潘韻寒忽然發現他手背上的傷痕,她這才想起謝小船砸了傅璟琛的車窗玻璃,自己的手也因此受傷了。之前兩個人一個隻顧著吃醋發瘋,一個隻曉得內疚害怕,誰也沒想起來這茬。如今她看到她手背上的傷,頓時難過不已。
“沒什麼,小傷,已經不流血了。”謝小船想將手縮回去,卻被潘韻寒緊緊抓著。
潘韻寒紅了眼睛責怪道:“都這樣了還是小傷,你到底懂不懂愛惜你自己啊?”
謝小船狡辯道:“這隻是看著嚴重,實際上一點事都沒有,過幾天就好了。別擔心啊?”
潘韻寒很生氣:“我問你能不擔心啊?要是留了疤怎麼辦?要是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謝小船卻渾不在意地說道:“我是男人,男人身上要是沒有點疤就沒有魅力了。傷口呢也不會感染的,我回去就塗藥水,你放心吧。”
潘韻寒卻是不允許謝小船這麼不把受傷當一回事,佯怒地瞪了他一眼:“家裏有藥水和紗布,我去給你拿。你等著。”
謝小船此時也不好再拒絕,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上露出兩個酒窩,配上他那輪廓尚餘幾分稚嫩的帥氣外表,簡直可愛到爆,讓人恨不得上去親上一口。
潘韻寒忍了忍,以後忍不住在他白嫩的臉頰上揪了一把,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道:“賣萌也沒用!你給我乖乖等著!”
謝小船此時心情也頗好,點點頭說道:“好噠。你去拿藥箱吧。”心裏想著,丫頭對這張臉果然是很滿意的。
潘韻寒很快抱了藥箱出來,先用酒精棉花給他小心地清理傷口並消毒。
血跡一點點擦去,露出猙獰的傷痕,潘韻寒感覺這傷口像是長在自己身上一樣,覺得牙齒都瘮得慌。
“呀!傷口裏竟然還有碎玻璃!你難道就不會痛嗎?”潘韻寒發現謝小船傷口裏有些閃光,仔細一看,竟然是玻璃紮到肉裏了,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謝小船忽然聯想到什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噗——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問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潘韻寒乜了他一眼:“少來!別岔開話題。你忍著,我拿針給你挑出來。”
結果她拿著針剛輕輕地碰到上麵,謝小船就發出一聲痛呼:“啊!”
潘韻寒緊張地詢問:“怎麼了?很疼嗎?是不是弄疼你了?”
謝小船卻是衝她做了個鬼臉:“不疼。”
“不疼你叫那麼大聲幹嘛?嚇我一跳!”潘韻寒恨不得揍他一頓,看在他是傷患的份上,她忍了!
謝小船嘟著嘴假裝委屈地說道:“這不是會喊疼的小孩有糖吃嘛。”
潘韻寒一聽,心疼得眼淚掉下來。
她跟謝小船談戀愛也算是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父母。
他的家庭應該是很有背景的,可是這樣一個本該被父母捧在手心裏保護的可愛少年,身邊卻隻有一個管家大叔像長輩一樣照顧他的起居生活。
不在她跟前的時候,謝小船總是用冷酷無情將自己整個人武裝起來。
她都不知道,他遇到她之前,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她有一次無意間撞見他在打電話,聽筒裏傳出來的聲音冷漠到極致。
謝小船周身氣壓也低到簡直能結冰,背對著她的身影,看上去是那樣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