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輛豪華的馬車迎著風雪在她麵前停下。
魏天雪轉眼望去,才見魏政和四姨娘蘇琴從馬車上走下。
此時的四姨娘一身素錦衣裙,頭上玉簪束發,全然不見當初不受待見的模樣。
再看魏政小心翼翼的扶她下馬車,眉目憐惜,魏天雪便知道,此二人已然是又重新攜手了。
二人見魏天雪一身布衣站在牢房外,皆濕了老眼。
魏天雪入獄的這幾個月,魏府一直被皇上變相的軟禁,他們知道後日夜擔心,今日終是得見天日,天雪也平安出來。
“雪兒,你受苦了。”魏政握著魏天雪的手,老淚抑製不住的落下眼眶。
魏天雪也濕了眼睛,強笑著道:“爹,女兒沒事,隻要你們沒事便好。”
親人的重逢交談讓魏天雪的心暖起來,這時她卻見魏政有些悶悶不樂,擔憂道:“爹,四姨娘,可是家中出了什麼事了?”
“沒有,爹隻是愧疚,祁王爺為了救你,答應和蕭小姐完婚,而我老夫,卻無以為報……”魏政擦淨老淚,神傷難以自控。
聞言,魏天雪心中如造雷擊一般怔呆在原地:“您說什麼,完婚……夜瘟神怎麼會,怎麼會……”
她以為自己不會去在乎了,可在聽到這一消息是,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疼起來。
“這是他托人給我的,說是隻要將五珠集合,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見到相見的人,讓你去追尋自己的幸福。”魏政將一個袋子遞給魏天雪,想到夜祁墨將這個交給他時說的那一番話,明明是在乎,明明是不舍。
緩慢的伸出手去接著魏政遞過來的袋子,魏天雪打開來看,是四顆靈珠,四個不同的顏色,散發著明耀的光芒。
珠子原本是金木水火土五顆,現在血玉土珠還在相府,集齊五顆,便可合成血玉珠,讓她回到原來的地方……
看著這四顆珠子,魏天雪忽然想到十月在牢房時夜祁墨對她說的那番話,原來,他是犧牲自己來救出她,原來他說的讓她和所愛之人攜手一生,竟是這個意思……
淚水一點一滴不自覺的從眼眶滑落,淚水滴落到晶瑩剔透的珠子上,魏天雪像是癡呆了一般,看著那珠子一動不動。
魏政從袖中摸出血玉土珠,遞給魏天雪道:“雪兒,王爺說土珠在你房間,讓我一並帶來給你。”
淚水模糊了雙眼,魏天雪梗咽了一下,終究伸手去接過血玉土珠。
將五珠放在一起時,它們迅速離開了袋子,懸在半空中發出了巨大的光芒,最終合為一體,成為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巨大的光芒照耀在魏天雪身上,她抬頭去望時,那刺眼的光芒鑽入她的瞳仁,腦袋一陣脹痛起來。
白色的光芒最終照映出一點一點的畫麵,就像是一個記憶回放機,所以的片段都在腦海清楚的閃現。
隻見,青色山巔上,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孩和一個眉目精致的小女孩手中握著一塊血紅色閃耀光芒的石頭。
夕陽的光輝映得男孩兒的臉溫暖如斯,漂亮而帶著稚氣。
“墨哥哥,這塊兒血玉這麼漂亮,咱們把它打磨成一顆珠子怎麼樣?一定很漂亮!”女孩兒滿眼希翼的望著男孩兒提議道。
男孩好笑的摸了摸女孩的頭:“傻丫頭,這可是千年血玉,據說是鳳凰血遺落凡間而成,也就你想把它變成一顆平凡的珠子。”男孩垂眸想想,溫柔的看著她道:“好吧,竟然雪兒都說了,那咱們就用內功打磨怎麼樣?”
“哼,你明明知道我內力不如你還這麼說。那你來,我要珠子裏麵刻有我的名字!”女孩兒不服氣的嘟著嘴。
見她生氣的模樣,男孩的藍色眸子中滿是寵溺:“好,雪兒隻管吩咐便是,墨哥哥一定照做。”
女孩兒思忖一下,撿起樹枝在地麵上寫上兩個男孩兒看不懂的字符:“TX”……
畫麵又一次轉換,女孩兒的身影出現在一個建有紫色宮殿的山峰,她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隻記得記憶中有一個溫潤的男孩兒。
當她看見一襲紫衣的南君時,以為,這是記憶中的那個溫潤男子。
後來,她和他一起訓練,奊尊告訴她,這是她年輕的師父,是這世上於她最親的人。
他對她很好,她也自然而然的習慣依賴於她,雲傾族身體的封印使她忘了她的兒時曾出現一個叫做夜祁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