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是這樣一句話,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保證他們活死人墓的安全。
她用力的掙紮著,不想他再繼續因為她的原因而放棄這次離開的機會,搖頭:“你快走,帶他們來救我。”
刀子似乎已經慢慢地嵌入了路雪的皮膚裏麵,有鮮紅色的血液開始染了出來。
“我怎麼可能放棄你。”
他為了她死都願意了,何況現在。
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帶著她全身而退,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落在這些亡命之徒手裏!
為首的打量著路雪和齊安寒,眼裏有著捉摸不透的神色在閃動,最後低喃:“你們不是普通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說!”
齊安寒笑了笑,無所謂般的吹了一下口哨:“想要知道我是誰嗎,如果我願意,你們這輩子還需要去別的縣鎮搶劫來維持生計麼?我就是,當今的皇上!”
話剛出口,還在打家處於驚愕的狀況下齊安寒已經大步上前,一劍挑開了放在路雪脖子邊的大刀,將她拉過來,抱著她一起跨上剛好趕來的淩雲背上,策馬奔騰。
“追……他如果真的是皇上,肯定要帶兵來剿殺我們。把他們追回來!”
全部的人拿著刀拚命地追趕,窮追不舍。還好齊安寒下馬,帶著路雪往山裏走,讓淩雲引走了那些活死人墓的人,才免去了一場惡戰。
雖然躲過了活死人墓那些人的追殺,可是卻被逼到深山裏麵了。
夜幕漸漸地沉下來,根本看不清哪裏才是回去的路。
深山裏麵的氣候和外麵的差異太大,一到晚上就冷的格外的厲害,路雪坐在古樹旁開始有些瑟瑟發抖。
齊安寒生起一堆火,將她擁進懷裏,心疼的低喃:“今夜大概我們是的在這裏了過夜了,明天秦陽應該會找來的。”
“是我……”
路雪還沒說完,就被齊安寒給捂住了嘴。
“是你,要不是有人想把你搶走,也不會誤闖誤撞到了這活死人墓。”
“那幾個想要抓走我的人似乎是古魚國的人。”
其實他們在說話的時候路雪都已經感覺到了,那時候她都在懷疑,他們大概是南宮昊派來的。
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告訴齊安寒而已。
“如果是他,那他還真是天真,隻來這麼幾個人就想把你搶走?!”
雖然口氣裏麵帶著不屑,可是齊安寒還是固執的將她抱得緊了些。她受傷了的脖子,剛好蹭到他的衣服上,路雪有些痛苦的低喃:“痛……”
齊安寒鬆開她,他差點忘了剛才活死人墓的人是拿著刀對著她的脖子,就算是現在沒有流血了,他這麼用力怎麼可能不痛?!
“嘶……”
齊安寒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了一條碎布:“給你包紮一下。”
路雪搖頭:“沒事的。”
隻是些皮肉傷,比起她小時候所受的鞭傷還真是簡單多了。
“可是這山裏有野獸,聞不得血腥味,把他們引來了,可算是大麻煩!”
四處都有野狼的吼叫聲,也不知道他是在嚇她,還是說的真話。路雪隻好乖乖的讓她幫他包紮。
“小雪,你小時候在相府,吃過很多苦吧?!”
他從來沒和她談過這個問題,其實就算是不問,他也是知道答案的。現在隻有他們兩人在深山野林裏麵,莫名其妙就提到了這件事上。
大概是因為心疼她,心疼她的那段被欺負的過去。
“嗯,那時候呀,路梅隻要看我格外的不順眼。我發現就算是爹想護著我,有時候都是無能為力的。所以那時候我就會想到你說的話,想要保護自己,就要管好自己的嘴巴。我就一直不說話,裝啞,結果時間久了路梅發現我是真的不會說話,倒漸漸地不怎麼喜歡欺負我了。”
原來那時候他教訓她的一句話,到最後卻成了她一直的信念。那麼的倔強,那麼的讓人心疼!
齊安寒親吻著她的額頭,低喃:“是我不該把你放到相府的,若是我把你帶回四王府,那時候你就不會受到那麼多的折磨。”
路雪輕笑:“還指不定你會比她更厲害的折磨我!那時候我被你騙去四王府的時候,你不都很會折磨我麼?”
他心疼的將這個小女人抱得更緊:“對不起。”
三個字,似乎將他的心情全部詮釋了。
他不說,她也是明白的。他傷害她,隻是因為他在乎她。第一次這麼在乎一個人,所以才會找不到方式對待。
就像是她一直被恨意蒙蔽了雙眼,才會沒有發現,她愛他,愛的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