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如果那個男人連起床說話都成了問題,薛小姐還恨他嗎?”
白夫人搖了搖頭,“薛小姐有的也隻是怨,哪兒來的恨?”
愛情,到最後,總是連恨都消散了。
“媽,如果有辦法讓那個男人恢複,你覺得那個男人是醒了好還是繼續這樣躺著好?”
白夫人忽然睜大了雙眼盯著我,好一會兒,她點了下頭。
“薛小姐還有很多問題要問,當然是醒了好。”
我一聽,就道:“媽,你一會兒幫我拖著那些來送藥的人,我借機觀察一下,我會盡快。”
有仆人進來來了,他們推著車,車上放著一瓶藥還有一袋子的營養液。
我估摸著那營養液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留了點心。
一個仆人將那營養液吊了起來,然後在上麵刺入一次性的輸液管子。
我把白老的手從被窩裏頭扯出來,“一不小心”就刮過那個針頭。
“啊,對不起對不起少奶奶,我不是有意的。”女仆連忙道歉。
我看了眼手背上的血跡,就道:“快給我拿止血藥,有棉簽和雲南白藥嗎?會不會留疤?這傷口要是被媒體看到,麻煩不小。”
“是,是。”
她連忙跑了出去,我留意到門口站著的另一個仆人,她不時地用餘光看過來,沒等我動作,白夫人忽然跑了過去,瘋了似的抓住那個仆人,問道:“你是阿禎嗎?阿禎啊!”
那仆人被白夫人抱著,窘迫不已,又不敢傷害到她,隻能好話說盡。
我見狀,立刻拿出針筒,從一次性輸液管子那抽出了營養液,然後再迅速拿起手機拍了那些藥品的名字,再打開瓶子,拍下了藥片的模樣。
我看到藥瓶子裏頭有已經化了的藥片粉末,就趁勢倒了一點出來放在了自己的藥瓶裏頭。
做完這一切,我聽到了一聲怒喝。
“你們在做什麼?”
我嚇了一跳,強裝鎮定地回過頭去,見是白雲來了,就走上前去。
“爸,媽又發病了。”
白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是這個點都不發病的嗎?”
幾個仆人過來拉開了白夫人,白夫人連哭帶喊的被帶走了。
我低下頭,愧疚地道:“都是我不好,媽可能是看到了我手上的血所以刺激到了。”
那去拿棉簽和雲南白藥的仆人回來了,她見狀立刻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刺到了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