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是不是就能網開一麵,救救他心目中那個小仙女的仇人的孩子?
“放手!子康有危險。”
手心一陣酸麻,指尖因為太過用力而在此綻開傷口,鮮血在他奮力揮手跳下窗的那一瞬間,崩裂成花。
曾經看到一些婚戀專家說,愛情對於專情的男人而言,是需要基礎的。
我曾經自信地引以為然,二十年的基礎,這是我安全的港灣,誰能奪得走?
可望著他消失在窗口湧動的黑色風衣,我才明白,心死去的滋味。
鮮活的五彩顏色猶如漸漸枯萎的花,慢慢地被灰白色吞噬。
而眼前的這一幕,成為了我記憶裏最痛楚的一朵枯萎的花。
我跑到了窗邊,看著兩撥人朝著兩個方向跑了,而閆禎的車子緊追著閆子康的那一部而去。
我連忙跑了下去,兩個保鏢衝了出來,想要攔下我。
將我連拖帶拽地往回帶。
“我們被人襲擊的時候你們在哪兒?我被人壓住不能去救我兒子的時候你們在哪兒?是閆禎對吧,是他讓你們別插手,卻在這個時候出來攔我?”
兩個保鏢搖著頭,“不是的,我們也被人襲擊了,對方很厲害。”
“滾開。”
這兩個保鏢是閆禎說訓練裏最優秀的兩個,特地派在了我的身邊,以警惕性和反偵察最為突出,今天竟然兩個都倒下了。
讓我如何相信?
我一口咬在了其中一個保鏢的手上,他吃痛地倒抽了一口氣,卻還是沒有放開我。
忽然一輛車停在了我的麵前,下來了幾個人,圍著我的兩個保鏢。
一聲孩子的啼哭從裏頭傳了出來,是……思辰的聲音。
此時副駕駛的玻璃降落,我看到了朝我笑地燦爛的白清揚。
“雨彤,快上車。”
風揚塵而來,我看到了他朝我揮手,道:“雨彤,你的孩子沒事呢。快走,有人要追來了。”
思辰的哭聲再一次傳來,這,是他餓了的固有聲音。
很急促,很凶狠,像是恨不得要吃下一頭牛才能罷休的聲音。
我再一次看向白清揚。
他說過白家不會放過閆禎的親生兒子,那麼他……
他趴在了門上,對我微微一笑,露出了八顆潔白而整齊的牙齒。
“雨彤,你今天的眼淚已經夠多了,我會用這一生想辦法讓你笑地活下去,相信我,我用我的雙腿發誓。”
我……該不該相信他?
我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上車,然而迎麵一道槍響,一輛車開了過來,那是剛剛搶走思辰的人開的車。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