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毓秀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所以,閆禎就把思辰送進去?”
李夫人咬著牙道:“要不然怎麼辦?兩個兒子總要保一個,子康的情況已經十分危險了,他先天性心髒病,之前思辰做過身體檢查,是符合的。隻要心髒培育地好,子康休養兩年就可以像是正常孩子一樣了。要怪,就怪潘雨彤在屢次聽到閆禎追了她二十年這句話的時候為什麼不反對?”
我反對?
我如何反對?
我溺水前的記憶全都忘了,我拿什麼來反對?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如烈火炙烤。
閆禎,你果然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我咬著牙來到了手術室門口,我顫抖著雙手,正要推門,裏頭忽然發出了一聲巨響。
接著一聲接一聲。
警察們都來到了門口,神情肅然地開始喊話。
“裏麵發生了什麼事?”
沒人回答。
幾個警察對視了一眼,猛地一下推開了門。
這個時候,眼前出現了兩撥人。
一撥人搶過閆子康,另一撥人抱著一個嬰兒。
我忙抓起地上的一個手術刀,指著對麵那人道:“把孩子留下。”
那人沒說話,卻抱著人轉身來到了窗口。
我渾身一凜,急忙追上去。
一個警察拉住了我的手,“你別過去,很危險。”
我試圖用力甩開他,“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沒有用的,沒了心髒,應該已經死了。”
那警察的話,冰冰冷冷,卻撕開了我最不願意被揭開的膿瘡。
燕子和羅毓秀拉住了我,“雨彤,別去了。”
不,或許,或許還沒死。
或許還有救!
“放下孩子,我放你離開。”
淳厚而低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渾身一震,聽到了幾聲腳步聲。
燕子和羅毓秀放開了我的手,蔣少傑走上前去,低著頭,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仿佛被冷水徹頭徹尾地澆透,看著他朝我看了一眼後,迅速地看向了抓著閆子康的人。
閆子康閉著眼睛,臉色十分不好,可以看到他胸口縫合的手術還沒完全結束。
“嗬,我們一直在猜測閆少最寵愛哪個兒子,果然沒錯。以前寵愛那個女明星的孩子不過是障眼法是吧,很好。準備好我們要的東西,否則我會讓你痛失愛子!”
話落,那個人就越窗走了。
而另一邊抓著思辰的那人也同時跳了下去。
閆禎見狀立刻飛身就要出去。
我伸手抓住了閆禎的衣角,雙手用盡全力。
“閆禎,救思辰。”
閆禎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努力調整自己的神情,不讓自己露出喪婦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