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追問思辰的情況,娟姐欲言又止地道:“昨天晚上夫人來了,她說這個家裏沒有女主人,說小少爺身體不好,不能在這個家裏呆著,要把小少爺帶走。”
我一驚,踉蹌地幾乎站不住。
“然後呢?閆禎呢?他怎麼會容許別人帶走思辰?”
“昨晚總裁喝醉了,他昨天晚上躺在書房的地上睡著了,你不知道他昨晚喝了多少酒,我從沒有見過他那樣喝酒,他才剛剛起來,我們告訴了他之後,他現在正準備去老宅。”
我深吸了一口氣, 道:“他還要多久才出發?”
“剛剛總裁都要出門了,現在又回去了,我去問問。”
我焦急地渾身顫抖,娟姐很快就出來了。
“怎麼樣?他什麼時候去老宅?”
“總裁說那是他的孩子,要怎麼處理,和你沒有關係。”娟姐尷尬道。
什麼?
我一聽,臉色又白了三分。
“閆禎,當孩子是什麼!你給我出來!”
沒人應我。
我轉頭就跑,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就去了老宅。
到了老宅門外,我拚命地敲門,走來了幾個仆人,他們十分詫異地看向我,我道:“李夫人和郭可縈呢?”
“你是誰?”
“我是小少爺的媽!”
一番用力嘶吼,便覺得身體搖搖欲墜,我忍著眼前即將我到來的黑暗,道:“從閆禎那帶過來的小少爺呢?”
那個仆人將我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後,“那個小少爺啊,昨天身體出了問題,夫人帶去了醫院了。”
我一聽,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是哪個醫院?”
那個仆人看著我不說話,我身上還有三百塊錢,留著一百塊打的,我給了她兩百,她笑了笑,道:“去了省立醫院。”
我回頭準備攔下的士,卻發現老宅這一帶屬於半山高檔住宅,的士幾乎打不到。
我焦急地等著,眼淚卻被逼了出來。
閆禎,我把孩子交給你,你為什麼不好好待他?
難道我潘雨彤生的孩子都該死?
閆禎,你,是徹底想要和我一刀兩斷嗎?
我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口氣險些上不來,地上的水沾染了我的褲子,我虛弱地伸出手有一輛車停到了我的麵前。
我睜開眼,恍惚中看到了一個輪椅。
再抬起頭來,那陽光俊朗的麵容印入眼簾,我下意識地用力繃緊全身,試著站起來,轉身就跑。
“雨彤。”
我捂住耳朵,用盡全力跑了起來。
然而還沒跑幾步,我就感覺肚子那一陣陣撕裂般的疼。
白清揚來到了我的麵前,我知道我逃不掉了。
“我告訴過你,在閆禎身邊你的傷害會永無止境,現在你知道了嗎?跟我走吧。”
我推開他試圖伸過來的手,冷聲道:“你憑什麼這麼說?為什麼在閆禎身邊我會多災多難,你說清楚!”
白清揚看了我一眼,道:“你可能不知道,白家其實很早就對付他了。我一開始以為隻是商業上的鬥爭,但是事實卻遠遠不止我想象的這樣。你以為你說經曆的一切都是因為你?不,我告訴你,隻要是他閆禎的親生兒子,將來有可能繼承他全部財產的,都不會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