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姐,你和總裁吵架了嗎?總裁抱著小少爺就直接出醫院了,也不讓我在醫院裏呆著了。 我東西都給你帶來了,明天出院的東西。你一個人不行的,我給你留了幾百塊錢在枕邊。你到時候請人幫忙啊。我告訴你總裁的臉色好差,誰都不敢替你多說一句。那個助理小陳已經被轟退回公司了。”
我掛了電話,將電話還給了護士後,就昏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醫生就給我抽線了。
“你可以回去了,記得回去後不要太勞累。月子裏注意的事情你也應該都知道的,我就不多說了。對了,你自己走嗎?沒人來帶你嗎?”
我苦澀一笑,道:“我需要一個護工幫忙。”
我帶著大包小包,在護工的幫忙下坐上了的士,司機問我去哪兒的時候,閆家別墅的位置被我脫口而出。
司機發動了車子,我卻惶恐地看著眼前的景物一點一點地往後挪去。
昨天閆禎的話還言猶在耳,他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帶著思辰走了。
他……
一路上我都胡思亂想, 直到司機告訴我到了,我才看向前麵的一座別墅。
我的心陡然提了起來,下車的時候差點忘了東西。
司機見我臉色蒼白,就道:“你是不是剛生過孩子,怎麼你家人也不出來接你? 還讓你自己一個人打的回來?”
我笑了下,對幫我拿東西下來的人說了一聲謝,就來到了門口按鈴。
鈴聲響起,娟姐從裏頭出來,一看是我,高興地道:“潘小姐,你回來了。”
她正要過來給我開門,忽然被人嗬斥。
“不準開。”
我站在門外,雙手抓著鐵門,人說坐月子的女人是受不得涼的,今早剛下了雨,鐵門那的水漬很涼,也很冷。
我看著那站在門口的黑色身影,胸口壓抑。
“總裁,這早上剛下過雨了,外麵寒氣重,潘小姐剛生過孩子,是不能在外多呆的。她現在身體虛弱……”
閆禎凝視著我,那目光無波無瀾,他語氣平靜,卻透著幾分冷,道:“ 她說過和我兩清了,也不會再回來了。這裏是閆家別墅,不是不相幹的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娟姐,請你搞清楚, 這裏還沒有女主人。”
“這……”
“誰也不準給她開門。”
閆禎走了進去,我站在門口咬緊牙關,心一陣陣的抽疼。
他,恨我了……
我抓著鐵門,大聲道:“閆禎,你,真的不給我開門?我隻是……”
我隻是用計騙薑宇。
我承認我在薑宇麵前給你打電話,我是存在報複心理。
這兩個月你沒有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出了國每次我讓娟姐聯係你,你都說你很忙。
而我焦躁恐懼,失去了雙眼之後沒有誰知道我每天要隱忍著失去孩子的痛楚去策劃怎麼樣才能把那些人一網打盡。
我想告訴你,可是你呢?
每次我拿起電話,一聽到你那頭有其他人的聲音,我多問了兩句,你就說很忙。
閆禎,你曾經說你努力了99步,你說我隻要努力走出一步就行了。
可你不知道,在我經曆辰辰和蓉蓉之後,這一步對我來說有多難。
沒人回應我。
我苦澀一笑,我來這,是為了什麼?
計劃成功後,我曾經說的那些話都成了狠狠打臉的利器嗎?
“潘小姐,你快找個地方去好好休息,在這呆著,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娟姐給我遞了一條毯子,讓我好好裹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