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笑了聲,“羅毓秀,就算不是你,也隻能是你了 。”
她渾身一震,道:“你什麼意思?潘雨彤,我愧疚那天沒有救下你,但請你不要這樣。”
我握緊她的手,道:“幫我,如果你說你是清白的,那麼你會幫我的是不是?”
她顫了下,良久,才應了一聲,“好。”
我伸出手去,探到了床底,抓起了剛剛掉下去的電話 ,才聽到娟姐的尖叫聲傳來。
“潘小姐,天啊,潘小姐,你流血了。我去叫救護車,我去叫!”
娟姐打了電話後,就扶我到床上躺著。
她像是被我嚇傻了,慌張道:“我給總裁打電話,我給他打。”
我拉住了她的手,道:“先給這個號碼打一個,我念,你打。“
我有氣無力地說出了一串號碼,感覺到了宮縮,道:“你快給他打電話。”
娟姐拿起了電話,打了一個過去後。
就把電話交給我。
“喂,你好我是童雨。”
我沉默了會兒,道:“童雨,我是雨彤。爸在嗎?”
童雨忙道:“爸在的,這段時間爸忙著醫學實驗室的事,所以一直沒在客廳呆著,你怎麼了?怎麼聲音有氣無力的?”
“我要生了,讓爸來幫我,順便告訴爸一聲,我瞎了。”
童雨幾乎嚇懵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她大聲的喊叫聲。
好一會兒,童樹來接電話,問了我現在的情況後,聲音低沉的道:“為什麼不早點找我,你眼睛瞎了這麼久,很容易錯過最佳的時機!”
“爸,我沒了兩個孩子,我這兩個月被閆禎看得很緊,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想法,請你幫我守住秘密。”
童樹歎了一口氣,“我們現在離開了白氏企業,自己出來做了。你找我倒是很合適,你也不用害怕,最近沒人監視我。”
“好,爸,我等你。”
我掛了電話後,娟姐才狐疑道:“潘小姐,你要做什麼不能讓總裁知道?”
我頓了下,把電話交給她。
“娟姐,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我和閆禎的事情,我希望你別告訴他。 你幫我把這個記錄刪了吧。”
娟姐應了聲,就接過電話。
救護車很快來了,娟姐送我上車,而我隻覺得腹痛難忍,意識一點一點渙散。
“潘小姐,我已經打電話給總裁了, 總裁很快就能回來了。”
美國,回來也要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吧。
我顫抖著雙手,道:“他是會回來的,這可是他親生的。”
“潘小姐……”
“幫我打電話給燕子。”
娟姐連忙又去打了電話。
我閉上了眼睛,身下一片濡濕,不時有東西流淌出來。
強烈地宮縮猶如一把把剪刀絞肉似的,在我的身體裏攪動著。
娟姐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了起來,詫異道:“警察局?潘小姐在救護車上,她沒辦法去。你說什麼?小少爺和小小姐!這怎麼可能呢?這不可能的,他們在美國留學呢。你們肯定搞錯了,請你們調查清楚。我知道了,你們是騙子吧,有病吧你們!“
娟姐狠狠地掛了電話,拉著我的手道:“沒什麼,是騙子打來的,好在我聰明一下就辨認出了真假。”
我早已經流淚滿麵,這個電話仿佛加劇了我的痛楚,我劇烈地喘息了起來,咬住手臂的我終於還是掩飾不了這漫天襲來的悲痛,在娟姐喋喋不休的“騙局”論中,痛哭出聲。
娟姐愣住了。
“潘小姐,你怎麼了?”
娟姐的問話被醫生喝止,“請你不要再說話了,病人情緒不穩定,隨時會大出血。”
“可我……”娟姐忽然抓起我的手,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潘小姐?”她的聲音中帶著顫抖,她不敢置信地道:“那,難道是真的?”
我喉頭一甜,撇開頭捂著臉哭道:“娟姐,如果我媽他們回來了,被告訴他們。就說,辰辰和蓉蓉留學去了。”
“這……怎麼可能?”
娟姐像是傻了似的,一遍一遍地在我耳邊重複著這句話。
到了醫院門口,救護擔架從車上被帶下來,我聽到了燕子在叫我的名字,她拉著我的手,道:“為什麼會這樣,你這才剛滿八個月!”
“燕子,記得你答應我的事,燕子,你一定要幫我!”
我緊緊地抓著燕子的手,我手心的冷汗幾乎將她的手弄濕,她拍了下我的手,眼淚落在了我的手心上。
“雨彤,你真的要這麼做?很危險,真的很危險!”
我笑了起來,道:“燕子,你別忘了,我是影後呢。”
燕子顫抖著抓起我的手道:“我不管,你一定要好好地把孩子生下來,我要你平安無事,雨彤我要你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