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後背森涼,像是被猛烈地潑了一盆冰水,徹頭徹尾地冷,透徹心扉地寒。
我不知道閆禎是哪兒放了竊聽設備,可我聽得清清楚楚,這就是薑宇和於佩珊的聲音。
還有護士問於佩珊的情況,想來應該還在醫院裏。
我嗤地一笑,潘雨彤,你終究還是把他們的惡意想的太過簡單了。
原來,薑家還給我下了藥。
“薑宇,我不知道為什麼媽不讓雨彤懷上孩子,你別擔心,醫生不是說了嗎?我的身體很好,休養兩個月之後,咱們還能有孩子,這一次我一定小心,為你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你不是說你一直想要一個兒子的嗎?”
身上的冰涼漸漸退去,那光幕沒了,屋子裏靜悄悄的。
“她剛做了刮宮的手術,這竊聽芯片在她手術的時候植入她的身體裏,我已經把鏈接發你的手機裏,隨時想聽就打開手機。”
閆禎的話讓我瞬間回神,刮宮手術?
於佩珊流產了,這手術是要做,隻是從沒聽說過還有竊聽芯片這一說。
那這芯片植入哪兒了?難不成?
一想到那個可能,我忍不住想,這手段,當真是有些變態。
閆禎像是看出了我心裏所想,低下頭來, 雙手伸入了那空蕩蕩的襯衫裏。
我才發現我的濕衣裳已經換了。
我猛地一縮,抓起包,逃也似的開了門跑了下去。
當車子呼嘯而出,我打開了車子裏的音樂,眼淚洶湧而出。
薑家,竟不讓我懷上孩子……
為什麼!
那被於佩珊吃下的本應該屬於我的藥,到底有多凶殘?
當電梯打開,我看到倚靠在電梯門邊的薑宇,喉嚨一陣腥甜,卻還是輕笑著道:“怎麼在這?你不在醫院裏陪著佩珊嗎?小產少不得也要休息半個多月。”
薑宇目光凶狠,將我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後,視線落在了我身上過大的深藍色襯衫上。
我故作輕鬆地出了電梯,薑宇卻一把將我按在了牆上。
我抬頭看他,眼波絲絲成媚。
“可是因為那於佩珊現在不方麵,才來找我?”
本是怒氣衝衝的薑宇一聽這話,周身氣息都蔫了。
他低下頭來傷痛地道:“雨彤,你為何總這般咄咄逼人?”
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歪著頭看他。
薑宇眼中閃過驚豔的光芒,他剛要低頭吻我,我將他一推,說道:“薑宇,我這幾天總覺得不舒服,你說媽給我喝的藥是不是不適合我?”
薑宇像是被人當頭棒喝,他倏地顫了下,笑著看我。
“怎麼會呢?這藥你都吃了有四個月了,當初不也懷上了寶寶的嗎?”
是嗎?
我記得懷上的那個月,我是回了娘家,那個月根本就忘了吃藥。
那藥……
“是啊,我在家吃了一個月就懷上了,真是有效。”
對那藥,薑宇必是心存懷疑的,我明明吃了一個月卻還是懷上了,為了不犯同樣的錯誤,他今晚定不會留下來。
薑宇聞言,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視線一轉,再次落在了我的襯衫上。
“這是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