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賦心裏一緊,抓著男人胸前的衣服不覺用力了幾分,男人步子頓了一下,隨即又繼續邁開來,耳邊是他溫柔地低語:“賦兒莫怕,我就在這裏。”
聽到男人安撫的聲音,花溪賦不知不覺地放鬆了下來,似乎男人的聲音天生就有一種使人心裏平和的魔力。
花溪賦把臉埋在男人懷裏,耳邊時喜慶的婚樂,隨著男人的動作,她知道他們已經上了轎子,她以為可以獨自呆一會了,結果一直到送入洞房,男人都從未放手一分,全程抱著她舉行了成親儀式。
“賦兒你在這裏等一會,我很快就回來。”與墨湛把花溪賦小心地放在婚床上坐好,吩咐翁柳情好生照顧,然後便出去宴會賓客。
花溪賦安靜地坐了會兒後,見房間裏沒有動靜了,悄悄地把蓋頭掀開一個角,偷偷打量了一圈四周,隻看到翁柳情一個人守在房間裏在整理著東西。
花溪賦放心了,直接掀開蓋頭扔向一邊,叫到:“柳情過來。”
“小姐你怎麼自己把蓋頭掀開了,快快,蓋起來。”柳情撲過來拿起紅蓋頭就要往花溪賦頭上罩,花溪賦把頭一偏,躲過了。她拉住翁柳情的手,一臉可憐地說道:“柳情,我餓。”
翁柳情看了她半餉,最後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王妃您都成親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啊。”說著從桌子上端來幾碟糕點遞給花溪賦,“喏,這都是你愛吃的,先填下獨自,可不能被人發現了。”
花溪賦雙手並用塞了一嘴的糕點,忙不跌地點頭應著。
翁柳情見她這好像餓了幾百年的模樣心下不由一陣好笑,轉身倒了杯水遞給花溪賦,“喝點水,別噎著了。”
花溪賦接過杯子一飲而盡,感覺不那麼餓了這才放下手中的糕點,擦了擦手,“柳情,王爺什麼時候回來啊?”
翁柳情拿過她擦手的絲帕,歪著頭重新給她擦拭一遍,聽聞花溪賦的話,帶著幾分戲謔,“喲,才剛分開就想王爺了?”
花溪賦臉一紅,“胡說什麼呢,我就問問。”
翁柳情笑了笑,也不取笑她了,“王爺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吧,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得償所願了,估計在外麵一刻都不願多呆。”說著,翁柳情突然像想到了什麼,“王妃,您以前可都是喊師傅的,若是稱呼王爺,王爺定會不高興的。”
師傅?
花溪賦恍了下心神,感覺靈魂被震蕩了一下,有什麼東西飛快地從腦海中閃過,快得讓人捉摸不住。師傅,師傅,為什麼她聽到這個稱謂那麼的心痛?
“王妃你怎麼了?”翁柳情見花溪賦臉色古怪,生怕她有個什麼好歹,她是聽王爺說過的,她家小姐腦子受了傷,淤血壓迫著神經。雖說如今公子已經找到了醫治的辦法,但是如今這不是還沒開始治療嗎,小姐可千萬不要在這成親的日子裏突然又來個失憶啊。
花溪賦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麼,你去忙你的吧。”說著拿起放在床上的蓋頭往頭上一罩,閉上眼睛,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翁柳情見此,在她身邊站了一會兒後,歎了口氣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與墨湛走近來時,見床上的人兒此時正中規中矩地安坐著,眉頭不可見地皺了一下。賦兒坐在那裏都不會動一下嗎,該有多累。
與墨湛揮了揮手讓翁柳情離開,見門關好後,他放輕腳步走過來,帶著幾分忐忑,幾分小心翼翼,生怕驚嚇了床邊的人兒。
花溪賦自從他進來後,目光就一直跟隨著他的腳步,身邊的床陷下了一半,花溪賦知道那人就坐在她手邊。本以為自己會緊張得一片空白,突然卻發現自己意外的平靜。
蓋頭被輕輕地拉起,花溪賦的眼睛也睡著蓋頭的移動而望過去。男人的手很好看,雖然隻看到幾個手指,卻意外的骨感有力,修長的指節,白皙的膚色,能有這樣一雙手的男人該是怎樣的風采?
蓋頭慢慢掀起,性感的薄唇,高挺的鼻子,如黑夜星辰般勾魂攝魄的眼眸,眸深似海,浩瀚蒼穹,眼中滿是柔情,帶著寵溺,帶著笑意。
帶著笑意?
花溪賦心神一晃,眼中的癡迷瞬間隱去,她居然看著自己的夫君看癡了!
“賦兒,我們終於成親了。”溫柔的帶著繾綣的嗓音吹拂在她的耳畔,曖昧又纏綿。花溪賦可恥地又被迷倒了。
“師傅……”花溪賦呐呐地出聲道,仿佛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張浮萍,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芙蓉帳下暖,春宵一刻值千金,夜還很漫長……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