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一三四 罪過從何始,災難哪裏來(1 / 2)

如果這裏有足夠多的人的話,這句話就像往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扔一個炸彈吧。

任何一個有理智,懂得一點曆史的人都該,白也的指控是多麼嚴重,可惜這裏沒有正常人,眾神聞言,似乎聳動了一下,但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大概僅存的理智和對人皇的忠誠隔空碰撞了一下,迅速敗下陣來。

反應最大的,竟然是人皇本人,人皇的神色瞬間扭曲了起來,美麗的容光再次褪色,她尖叫道我不是人皇?你?我就是人皇!上地下,四海八方,隻有一個人皇,那就是我!”

白也口吻還是很冷靜,道你是人皇,為不能控製人皇鼎?若能控製人皇鼎,你早就自兼帝之位,何必管神諭?難道你真有一片丹心?”

人皇暴怒,大道誰我不能控製人皇鼎?你把人皇鼎給我,我自然控製給你看。**無**錯**WWQULEDU”

白也將手攤開,道人皇鼎就在這裏,你能控製,就把他叫走吧。”

人皇盯著白也手中的人皇鼎,突然伸手去抓,白也手一鬆,人皇鼎無風自動,往不周山頂上飛去。

人皇大怒,手指並不撤回,向白也抓去。白也身子一虛,化為綠色光芒,也跟著人皇鼎往山上跑去。人皇咬牙,跟著追上。

他們的速度自然奇快,快到眾神都隻能看到一個淡淡的影子,但誰都沒有在身法之外,采用咫尺涯、空間移動這樣的神通手段,反而老老實實向山上跑去。不周山實在太大了,越往上走,兩人的身形越慢,漸漸慢到和常人無異的地步,甚至因為爬山疾奔,出現了如常人一般的氣喘。

人皇一麵奔馳,一麵瞪著白也,道你既然偷生,為不去逍遙,還要跑送死?難道你以為是我對手?”

白也道我了,拿回我的。我不像你,都想要,權柄盡握還不滿足,還要做名正言順的地人皇。我隻要拿回的。”

人皇大笑,道你的?是你的?地皇的遺產麼?真是好笑,你我不是人皇,難道你就是地皇?別開玩笑了,你和我有不同?不過是希望繼承老一代神祗的後來者,要我,你還不如我。我是從人皇身體中誕生的女兒,你不過是個山神而已。何況你現在也不是山神了。你我不能控製人皇鼎,你難道還能控製不周山嗎?”網不跳字。

白也道我是不周山靈,也是地皇親自指定的繼承人,繼承了他的神性和責任,繼承了他的權柄和義務。而你隻是從人皇身體中誕生的異體。她從來沒有承認過你。”

人皇顯然被戳到了痛點,身子微震,落了幾步,但緊接著趕了上來,道不過是一麵之詞而已。你終究不過一個山靈,連山神都不是,不過是冒名頂替的偽劣品。我是真正的人皇血脈,比你這自稱的繼承者高貴萬倍。”

白也淡淡道你剛剛那些神獸也是你的血脈,你覺得它們很高貴?你看它們,人皇就看你。”

人皇道我是人皇血統,你我和禽獸一樣,那你這樣的山靈,豈不是禽獸不如?那你還有臉,你繼承了地皇權柄神位?你怕是覬覦神位,趁火打劫吧?網不少字無恥的盜賊,當年我審判你,隻打你下黃泉,還是寬恕你了。”

白也道既然你是人皇親女,你不能打劫?還是你顧忌母女關係,不肯接收你母親的遺產?就算她沒留下遺言,你自認為是她的繼承人,不周山又以你獨尊,為這麼多年還不能繼承人皇鼎,以至於坐看漏束手無策?”

人皇一時語塞,白也冷笑道其實很簡單,你沒能繼承,是因為人皇在防著你。”

人皇腳步一停,一閃過一絲失落,似乎真的被一頭冷水澆頭,渾身都僵住了,突然她神色緩,冷笑一聲,道你懂個屁。”

白也道我別的不懂,隻懂人皇是萬惡之源。”

人皇高聲喝道你誰?”

白也不耐煩道不是你——我了,你不是人皇。比起人皇,你的罪惡不過是打鬧。那些神獸不過罪過於!”

這句話如同雷震,從不周山上一路傳下去,聲震百裏。然而百裏千裏以外,無人圍觀,如此嚴厲的指控也隻好像是一句吵架的挑釁,收獲對方一聲冷笑而已。人皇冷笑道謀逆?你地皇?人皇和地皇確實曾有戰爭,那是神戰,包括你我的戰爭都是人地之戰的延續,可那又樣?人皇和地皇同為皇生成,論出身論功績論權位並無上下。他們的戰爭並無上下,要起因,還是地皇先動手,當然你可以不承認。但就算是人皇毀滅地皇,那也扯不上謀逆,你倒是敢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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