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一三三 鼎中花開落,山上人回歸(1 / 2)

丹鼎中的火焰搖搖欲墜。

混亂的廝殺,已經到了尾聲。無數血腥的戰鬥之後,最後一隻怪獸被撕成碎片。

撕成碎片的怪獸身體並沒有落下,立刻被一道火光卷走。那火光將神獸的身體凝練,霎化作一顆舍利,被吸出丹鼎之外。

幸存者對這一切見怪不怪,平時這時候,應該目不旁視,毫不在意,繼續埋頭廝殺,然而此時,戰鬥卻停了下來。

因為沒有對手了。

所有的神獸都有了歸宿,大半死了,還有一些成功找到了神的印記,離開成為了新神,丹鼎中,隻剩下一隻神獸。

那是一個巨大的神龜。

不過是神龜也不合適,因為那神龜現在已經具備一些人的特征,除了龜殼和尾巴,其他部分已經和人無異。這是丹爐鍛煉的結果。進了丹爐,被火種過身之後,{無}{錯}{[quLEDU}神獸們不可避免的產生了變異。神龜一開始有所抵抗,隨著不斷地戰鬥,血與火侵入身體終於也和其他神獸一樣了。

此時的神龜,隻看麵孔,有些像水思歸,但神色的野性與瘋狂和水思歸完全不同,禽獸的神態始終是禽獸,就算長著一張人臉,依舊是禽獸。

突然,原本黯淡的火焰瞬間明亮了起來,上方一道光照下,帶來了火光完全不同的明亮。

頭頂上那扇門,已經打開了!

神龜一震,往頭上看去,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

就算是蠅蟲也會趨光,何況它並不笨。它也,最後帝的位置在向他招手。那張充滿原始野性的麵容上露出了興奮。

它緩緩上升,突然,虛空中一個身影出現,落在神龜頭頂上。

神龜顯然沒有記憶,它不認得這個人,以為又是挑戰者,立刻瘋狂甩頭,要把對方甩下去,但對方身軀比它太多,又是穩占了它的盲點,幾乎無法有效的動作。

如果它有記憶,它可能不會如此敵意,因為它會認得此人叫做段淩夜。

但如果它有理智,它還是會警惕,因為段淩夜的眼中全是殺意。

“抱歉,水。你已經死了,你活著,但你已經死了。你隻剩下軀殼,和神龜在一起,變成了怪物。我這非你本願,但你已經是個貨真價實的怪物了。”

“我不能讓你出去。你不僅僅是個怪物,還是個傀儡,是那的傀儡。你出去之後,會按照她的意思登上帝之位,成為她的馬前卒,不管你生前是想的,現在都站在那那邊。你已經是敵人了。”

“別的敵人我不管,你不行。你還長著這張臉。孟帥雖然已經變了,但他還是很念舊情的人。如果他顧念你,不能親手殺了你,你就是他的弱點,是那合格的炮灰。我不能讓你走出去,你要留在這裏。”

“再見了——”

段淩夜的殺意毫不掩飾,神色卻並不猙獰,反而異常平靜,剛剛的一番述也娓娓道來,就像在分享的心情,丹爐雖然光影斑駁,但其實是沒有噪音的,隻有他的聲音在回蕩,就像舞台中央,萬千燈光焦距下一場獨白。完之後,他舉起了手,手中升起妖冶的金屬花朵,那是美麗卻殘酷的花。

“死吧——”隨著聲音的結束,花朵絢麗的綻放。

丹鼎轟的一聲,噴出大量的煙霧。

煙霧濃重的往四方散去,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彙聚在水盞中,反而一直衝向空。整個不周山都在人皇的控製之下,偏偏煙霧不受控製。

人皇卻十分欣喜,大聲道帝誕生了!”

已經四散分開的眾神又悄然停住了腳步。仿佛要留下來一起觀睹帝的風采。

這不是他們敢於違抗人皇的命令,而恰恰相反,他們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人皇的意誌,才停下腳步的。此時他們宛如人皇的分身一般,一舉一動都被人皇影響,雖然不是完全的提線木偶,但被控製的程度也差不多了。

突然,丹鼎晃了幾晃,撲通一聲,從人皇的扶手上掉了下去。人皇詫異,伸手去接,手指觸碰到丹鼎的瞬間,丹鼎突然詭異的一變線,離開了人皇的手。

這可算一個尷尬的失誤了,人皇向來氣定神閑,生殺予奪隻在鼓掌之間,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失誤,神色微微一變。

緊接著,就見那鼎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線拉著,悠悠的向前飛,速度不快,卻恰好躲過了人皇的掌握,飛出幾十丈遠去。

人皇神色真的變了,雖然她可以從寶座上起來去追,但她還是選擇喝道攔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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