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八 翩翩白衣子,姣姣淩霜梅(1 / 2)

深夜,絕峰,密林,居然有人?

孟帥也分不清是害怕還是震驚,卻是呆住了。

正因為他呆住了,所以沒有采取保護措施,反而瞪大了眼睛,看著遠處而來的身影。

就見一人從密林深處翩翩而來,一頭黑發融入夜色,偏有兩條白色鬢發觸目驚心,身如驚鴻,衣袖帶風。雪女在雪上行走的姿態已經優美絕塵,但與他相比,又如人間比之仙境。

竟是個絕世的美男子。

孟帥自來這個世界,男男女女的美人見過不少,若論容貌,那人已是首屈一指,若加上風華姿態,更是無可比擬,一見之下,流連忘俗。

孟帥一直保持的窺探的姿態,從那人影出現,一直到離開,沒有變幻過姿勢。一時他愣神了,二來,那人的速度看起來不快,走路如閑庭信步,絲毫感覺不到急切,但事實上快的驚[無][錯]WqulEDuCO人,從出現到消失,也是電光火石。

等到那人從門口經過,孟帥猛然回過神,推開柵欄,鑽出冰屋看去,就見樹林中隻有層層疊疊的樹木暗影,哪有人行的痕跡?

再往地下看,新鮮鬆軟的雪上沒有半點痕跡,剛剛那道身影,就如一場夢幻。

孟帥眨了眨眼睛,將剛剛的場景印在腦海中,然後退回了冰屋。

接著睡覺。

雖然剛剛場景很奇特,但這裏是五方世界,是雪山,是他從來沒跑過的新地圖,有稀奇古怪都正常,等以後熟悉了自然能弄懂。

除了這個插曲之外,一夜無話。

孟帥再次清醒,已經是早上。

第二一起來,孟帥就是一驚,這一日的氣不好,遠不如昨清朗,烏雲密布,把都壓低了一層。昨日日照金山的盛景,今日不複得見。

雲團在上湧動,形成了幾個漩渦中心,每個中心都在擴張,好像醞釀著。

暴風雪要來了。

雖然孟帥從沒在雪山上生活過,但他就是有這種預感。

要加快了。

在冰上行走,已經很難,若再頂風冒雪,別午時之前達到山頂,就是葬身雪山,也不是不可能。

孟帥可不指望林嶺來救,那家夥忽好忽壞,隨心所欲,都幹得出來。

一切還得自取。

取出今的那份兒牛奶,孟帥一飲而盡,從冰屋中起身,直奔峰頂而去。

不知是否經過昨夜的一番修煉,又或者昨的積累得到了成果,他感覺到今日輕鬆許多,昨需要謹慎控製才能達到的程度,今輕易就做到了。在控製力量與速度的平衡中,他漸漸找到了規律。

一路上行,冰山上並不隻是平路,也有獨木橋,險峰,溝壑種種塹。最險的一處兩邊裂開數裏寬一座裂穀,中間隻有一根冰做的鎖鏈相連。

冰鎖鏈細弱,不能以冰刀行走,若用力一過,鎖鏈斷絕,山上山下立成絕路。但冰鎖鏈又光滑,若以尋常鞋子走上,一個不,就落下萬丈深淵。

不過對於孟帥這等思路開闊,慣於取巧的人,這一關不難。

他用長鞭對折,做了個套子,像滑索一樣飛快的滑過了對岸。

這一關的本意當然不是如此,而是試探弟子掌控真氣的極限。但孟帥心情不好,便不理會。

孟帥不算個剛硬的性子,隻是很隨性。心情好時試煉再艱難,他也能約束一關關挑戰,抵達終點,心情不好時管他試煉不試煉,沒心情就是沒心情。

一路劃過冰鎖鏈,峰頂已經近在眼前。

這時他深處之中已然很高,白雲從山間飄過,從腳下飄走。

白雲生發處,足下有巔峰。

頭頂烏雲,腳下白雲,在雲中行走片刻,豁然,景色一變。

山峰絕頂處,竟有一大片梅林。

點點寒梅,淩於冰霜,映雪而開,千枝萬虯,枝椏橫斜。一峰的梅花擁在一處,燦若朝霞,讓看慣了茫茫白原的孟帥心中一暖。

淡淡的幽香浮動在空氣中,香氣幽微,沁人心脾。孟帥站在林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先將肺中濁氣呼出,才長長吸了一口梅香。

真是寶地啊。

不必問,這是林嶺居所,這冷麵人雖然生硬如此,卻也會享受。

孟帥步入梅林,聽到撲棱棱拍翅的聲音,隻見一隻丹頂白鶴從林中行來。

白鶴迎客?

白鶴到了近前,垂頸欠身,仿佛行禮。孟帥也還了一禮,白鶴轉身而行,他便跟上。

走著走著,孟帥卻些不同來。白鶴並非走直線,也非沿著梅花間的路行走,而是忽左忽右,曲折斜行,有時甚至往後行走,但速度極快,且步伐巧妙。

孟帥跟了一程,心中若有所悟,暗道:這似乎是門步法武技,且暗含奇門遁甲之類的原理,與陣封也有相似。到底是五方世界,連一隻靈禽也有這樣的造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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