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七 獨向冰山行,真氣控入微(1 / 2)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行進在莽莽雪原上,孟帥不由自主想到了這句詞。

果然大雪封山,地皆白的風光壯麗非常,但孟帥寧願遠觀此景而不是親身體驗。

太特麼冷了!

這裏的寒氣,比前世西伯利亞寒極吹得冷風更冷百倍,孟帥穿著厚厚的皮裘,全身布滿真氣,硬是險些頂不下來,直吹得臉頰木然,四肢僵硬,每走一步,都像在沼澤裏跋涉。

尚素緩緩走在峰上,身姿輕盈,如在冰上舞,好在速度不算快,孟帥咬牙,倒也趕得上。

一路上山,除了白雪之外,偶爾有雪雞,梅花鹿之類巧生靈路過,孟帥深感驚訝,不知這些動物是抵禦寒氣的。

又行一陣,白雪漸漸減少,代之以寒冰。晶瑩剔透的冰麵如鏡子一般折射著光線,刺得人眼睛{無}{錯}{[quLEDU}生疼。一眼看去,冰封一路蔓延至山頂,腳下的冰是無色泛白,山上的冰卻在光的捉弄下變幻著各種顏色,時而藍,時而紫,仿佛童話夢境。

孟帥心有所悟——這想必就是冰峰了。

林嶺在雪山三冷中,代表的就是“冰”!

到了山峰之下,尚素停下腳,緩緩道梅園主,梅園主,為不下山?”

這聲音淡淡的,並不高亢,在孟帥耳中聽來,和一般無異。但他有一種感覺,這聲音已經傳了很遠,很遠。

話音落下,就聽一人道我今有事,叫他上來。”

這聲音也是突然在耳邊響起,就如對麵有人在跟孟帥一般。但眼前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影。

雖然沒有人影,但聲音孟帥卻很熟,那正是他數年不見的堂尊林嶺。

尚素聽了林嶺的回答,道弟子是你的,承諾要兌現。”罷幹脆利索的轉身,飄然而去。離去的身姿靈動飄渺,如雪花飛舞,速度比之前快了何止百倍。眨眼之間,便化身在飛雪中,如傳中的雪女一般,仙蹤杳然。

留下孟帥獨留在雪地中,不由怔忡。

就聽林嶺道如今是午時,明日午時之前,到達梅林,過時不候。”一句話完,聲音沉寂下去,再無聲息。

孟帥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氣息被寒氣一凍,化為濃濃的白煙,經久不散。

這個堂尊,幾年不見,還是和記憶中一樣。

外表冰冷,內在……混蛋加三級。

人已經在雪山上了,雪女已去,下山還不知去哪裏,他眼前隻有一條路,也隻有喁喁攀登,登臨頂峰。

行在冰上,不消,比行在雪上更困難百倍。何況這不知是寒冰,堅硬非常,更光滑的像玻璃,一走一出溜,若是摔一跤,能滑出幾丈遠。

孟帥行了半裏,便花了一刻鍾,如此行進,到黑也走不了多遠。

他索性停了下來,暗道這麼走太不便利,需要換雙鞋。”

這不是他找借口,冰上行走,自然要有冰鞋助陣才便利。後世走冰也有專用的冰鞋,孟帥還記得,現在要趕製一雙粗陋一點兒的還勉強做得到。

當下孟帥借助黑土世界中的儀器,折斷幾把劍,用劍鋒做了一雙粗陋的冰鞋,穿在腳上。

果然,這下子行走快多了。

隻是還不到正常的步速。

畢竟這裏的冰實在堅硬,冰上行走,全看能借到多少力氣,冰層軟些,冰刀鋒利些,自然能借更多的力,走得快些。而這裏的冰堅硬如鋼,孟帥的冰刀也隻是尋常青鋼劍,需要耗費一絲真氣,才能在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白痕,推著他往前走。

好在他還記得初中物理,摩擦力一是取決於壓力,二是取決於接觸麵,為今之計,一是將冰刀磨得更鋒利,二是加大真氣輸出。反正這寒冰凍了不知幾千年,決不至於被壓碎。

冰刀變得鋒利不難,有幾個封印即可。但真氣貫入腳下行走,卻是麻煩,畢竟他不是用一時一刻,而是長途跋涉。

為了維持長的運轉,調節真氣量是關鍵。真氣量了,不能劃破冰層,真氣量大了,則浪費能量,不可持久。

一切的關鍵,都在控製上。

孟帥一麵行走,一麵控製真氣。到了先境界,對自身力量的控製都不會差,一股真氣放出,要變成刀就變成刀,要變成盾就變成盾,都是事。但要把真氣的量長控製在一定量,像電子秤那樣標準,卻又要求太高了。那要求對真氣的掌握達到細致入微才行。

而且越往上走,孟帥越感覺到一種壓力。不知是否冰上反射出來的各種射線擾亂了他的情緒,他變得心浮氣躁,真氣越發難以掌控,不是輕了,便是重了,甚至偶有失控之態。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