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五 正中央,鬥封印(1 / 2)

十日,氣晴,飛龍在,諸事皆宜。

升土大會的前哨戰鬥印大會終於在東宮隆重舉行了。

本來封印師都是集在西偏殿,不與其他人混同,但這樣的大會,放在狹窄的西偏殿未免局促了,也顯不出璿璣山七大派之首的氣魄,因此就搬了出來

其實冼正真的意思,隻要搬到東宮的正殿便可,但皇後聽此事,立刻出麵鼓動,此類難得一見的盛事定要大辦,不但要朝野同賀,更要廣邀嘉賓,權臣顯貴不,連武林的耆老也要邀請,最好辦出來一個千古罕見青史留名的大盛會。

冼正真卻是拒絕了,他雖然也喜好名聲,但也清高自詡,對俗世的權貴不屑一顧,更不覺得這些人前來觀禮臉上有光彩。且要是廣邀嘉賓,不要耗費多少時日,他出來不短,已經有思歸之意,迫不及待從俗世抽身,等不得那麼長。

饒是如此,他還是(無)(錯)()WquLEDUM接受了皇後的建議,將這一場大會挪到了太極殿正殿舉辦。那是隻有大朝才會開啟的大殿,平時連皇帝都不會隨意涉足,在這裏舉辦,可是下至高,獨一無二了。

其實在這裏舉行,把璿璣山捧得是高了,卻難免要惹得其他宗門弟不滿。畢竟璿璣山先一步占了下最好的地方,沒給後麵的升土大會留下地步,就算升土大會也在太極殿舉辦,倒好像大派要步璿璣山一派的後塵一般。

但這都是後麵的事,今日鬥印大會已經舉辦,這一場盛事也就成了事實。

皇後的能力毋庸置疑,在極短的內,將這一場大會辦得比祭還隆重。金銀珠寶,火樹銀花堆積如山,另有舞樂助興,笙歌處處。奏樂有全套的宮廷禮樂,也有絲竹管弦,從大雅雅奏到時新調,無所不有。燕語鶯歌,從早上開始就不停歇,為鬥印大會預熱。

這場大會的觀眾按照冼正真的意思,除了大派的弟,東宮的學院,隻邀請了一些俗世的封印師和武林前輩。封印師大部分是田景瑩的封印師會上邀請到的,武林前輩則以靠近京城,來的方便為宜。至於那些權貴,那是一概不請。

如此,場麵未免顯得寒酸,在大殿顯得空蕩蕩的。皇後便使出人海戰術,讓宮娥宦官一排排的站在後麵,以製造萬人空巷的視覺效果,一個太極殿倒也滿滿當當,插不進人去。

雖然是邀請封印師和武林高手,但那些高手和封印師顯然不在冼正真眼下,充數之意再明顯不過。不但幾個有心結交的封印師連他的麵也沒見到,連座位的安排也在東宮的弟之下。在冼正真眼,那些才少年還有三分可能成為同道,這些所謂的高手永遠也隻是路人甲乙丙丁。

雖然如此,這些俗世高手和封印師們對於能參與此會還是心情激動,倍感榮幸,縱有一二人心懷不滿,至少沒表現在臉上。

孟帥和眾弟,就像前世被拉去充數的學生一樣,從清晨就到場,坐在前排,一個個老老實實,端端正正,該鼓掌鼓掌,該喝彩喝彩,斷無差錯。

這其大部分弟絲毫不關心比賽的結果,無非就是出來看個熱鬧,但總有個別人情勢關心,乃至坐立不安。

方輕衍從早上一來,就有些不對勁,臉色有點發白,隨著的推移,漸漸有由白轉青的意思。

孟帥就在他身邊,看了他的樣,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便低聲道你行不行啊?雖然今是群玉堂的關鍵時刻,但你好歹有點出息行不行?前幾日我見到她了,她比你可有強多了,簡直霸氣側漏,光彩奪目。我看她有十分信心,你別替她於著急,做出十二分的堅定,給她當好後盾就行了。像這樣,一會兒你要緊張的暈了,難道還要她替你操心?”

方輕衍搖了搖頭,道我不是為比賽結果緊張。到底,璿璣山也不過是一個門派,又不關生死,進去了就進去了,不進去另尋前途也就是了。我隻是……有不祥的預感。”

孟帥道?”

方輕衍眉梢微微抽動了一下,道我也不清楚。昨晚上我有點擔心她,就去找她。結果她不見我,隻打發一個侍女出來跟我,昨晚是完成她從所未有的大封印的最後一刻,任何人都不見。”

孟帥道那也不奇怪啊。群玉堂的性情堅毅專注,又有事業心,昨晚上正是關鍵時刻,她不願分心也不奇怪。你們兩個以後還有的是見麵機會,一次不見有了不起?”

方輕衍咬牙道我當然明白。可是……不知是我胡思亂想,還是冥冥有意,我總覺得事情不對。昨晚上還不擔心,今早上卻是越來越擔心,剛剛手腳都有些發涼了,全身冒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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