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五 憶往昔,談今日(1 / 2)

粉身碎骨?

倘若是別人這種話,孚星隻當聽見一個沒滋沒味的笑話,連笑都懶得笑一下,然而由這個自稱“田朔洲”的人口出來,卻令他心一寒。

斜眼看了一眼陰斜花,隻見他從地下爬起來,一張口,吐出一口黑煙。

泣血穀雖然稱泣血,但其實全身血氣凝練,幾乎是不出血的,陰斜花吐出這一口煙,就相當於吐出一大口淤血了。

能將陰斜花打傷,證明此人絕非大言炎炎,乃是真正的一位高手。

這一行,也終於踢到鐵板了。

孚星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的拂塵,隨手扔到一旁,拱手道敢問閣下的是田氏長輩麼?”

田朔洲道長輩,可算是吧。”

孚星道我等——”

田朔洲截口道到此為止吧,我沒興趣管你們兩個輩姓名,早些去吧——”著伸手一[無_錯]WQuleDuCO指,向孚星點去。

這一指不見有聲勢,但空氣卻在瞬間發生了變化。

一圈圈的亂流以指尖為心,往外擴散

孚星隻覺得渾身被扯入了一片無盡亂流之,四麵八方各種向外的張力紛紛拉扯著他的身形,仿佛要把他扯成碎片。驚異之下,忙雙手往外推出,如推窗望月,掌力夾雜著陣陣熱風,將周身的空氣推開。

那亂流來的極快極猛,這兩掌的推力不足以把所有壓力推開,隻擠壓出了一道安全的路,孚星身猛撲,竄出數十步,這才站定。

田朔洲等他將站未站的時候,一指屈回,再點一指。這一回亂流卻不是從指尖發出,而是在孚星正麵憑空開了一個漩渦,亂流撲麵。

孚星大驚,雙掌再推,亂流不過稍一停滯,再次撲上,這時他背後亂流未散,登時陷入了前有狼後有虎,進退不得的境地。

孚星一瞬間腦有些空白,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推出去,就聽有人叫道這邊——”

旁邊一道黑風卷過,霎將他裹在一起,打著滾兒的從地下往外突出。地下的亂流當然比上空的少上許多,但那黑霧也如同進了群狼窩裏一般,被各種亂流撕咬,東扯一塊,西扯一塊,越扯越少,最後已經能看見裹在黑霧的兩個人形。

兩人行進的不快,這時候倘若再有一指,恐怕就要將兩人一起絞成碎片,但田朔洲沒有再動手,隻是以平淡的眼光注視著兩人的掙紮求存。

兩人一直滾到了殿外,這才停下,這時黑霧隻剩下一點邊兒了。陰斜花隨手打開黑煙,先支撐起身,又吐出一口黑氣,道呸呸呸,這回可是吃了大虧啦。”

孚星驚魂未定,更是驚異的看著陰斜花,過了一會兒,才道陰斜花,這次真的謝謝你。”雖然道謝,但連他也感覺很是怪異——他居然還有向此人道謝的一日。

陰斜花呸了一口,道我可不是有意救你。隻是這老太強,若是你死了,我一個人抗他,可有些夠嗆。”

孚星道咱們兩個人,恐怕也夠嗆吧。沒想到田氏居然還有這樣的前輩,果然人是不能起壞心,一起壞心,要遭譴的。”

陰斜花不屑道要像你的,我早死了八百遍了,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我,你不覺得有些熟悉麼?”

孚星道你的是剛才那一指?是啊,那個明王田景玨也用過這個招數,叫‘大玉明王指,,不過威力差得遠了。他既然是田氏的長輩,會用這樣的指法也不稀奇。”

陰斜花翻了個白眼,道我的不是這個。我是,田朔洲的名字,你覺得耳熟麼?”

孚星想了想,道不覺得。”

陰斜花道你出門之前,能不能稍微做做功課?幾百年前,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如果他們田氏還避諱的話——”

就聽有人道沒想到你這,還有些見識。”

兩人一起回頭,就見田朔洲緩緩走出,神色和藹,令人如沐春風,絲毫看不出激烈戰鬥過的樣——其實他剛剛動手的時候,神色也極為閑,並無劍拔弩張之意,隻是現在越發和藹的如冬日之陽。

孚星和陰斜花同時盯著他,卻見田朔洲一撩衣角,坐在大殿的門檻上,用手示意,道坐下聊。”

陰斜花和孚星對視一眼,神色不同,卻也各自坐下,離著田朔洲有丈許開外。

田朔洲不以為意,道你剛才用的是丹陽掌——”他一指孚星,“你卻用的是卷簾黑風煞,這麼你們一個是鼎湖山的,一個是泣血穀的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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