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四 古帝王,新出場(1 / 2)

當帝王睜開眼,仿佛停止了。

神目如電,掃過的每一寸地方,連灰塵也跳躍著閃出了一條道路。

孟帥並沒有看見他的眼神,但是卻能感覺那種迫人的威懾力,在這一瞬間,他的心跳也仿佛停止了,腦海中閃現過四個字“上地下,唯我獨尊”。

緊接著,皇帝的身軀膨脹了起來,原本瘦弱的身材陡然挺直、豐滿,就像一個空袋子再次裝滿了食糧。

膨脹在適當的停止了,太宗恢複了合中身材,兩頰的肌肉也恢複到了正常的水平,看起來和當初的蠟像有九成相似,多了一成是歲月沉澱下來的滄桑。

他邁步,來到神龕之前,站在供桌上,俯視著大殿,就像檢閱百萬雄師。

在他身前,隻有田攸一人。

田攸早在他睜眼的時候就嚇住了,但緊接著就是狂喜,這一回是賭對了,忙上前跪下叩首,道老祖宗,不肖子孫田,無,錯,quledEDOM攸叩見,請您庇佑兒孫等。”

太宗咳嗽了一聲,聲音低啞沉悶,好像要把幾百年沒用的嗓子打開,開口道今年……是哪一年?”

田攸道今年是兆元二年……離著大齊定鼎已經三百九十一年了。”

太宗哦了一聲,道已經了……三百年了。”

田攸道是。陛下,請您大發神威,打發那些宵之徒。弟子去請當今率百官迎接鑾駕。”

太宗道迎接?不必了,既有後輩帝王在,我不便出現。前人不可擋了後人的路。你,外麵了?”

田攸跪在地下,把往來情由一五一十了個清楚,太宗聽沒聽懂不,反正孟帥是聽得一清二楚,心道:大荒這些家夥,怕是要倒黴了。這一看就不是善茬,三百年的老妖怪了。不過……畢竟是一挑三,勝敗還未可知。

太宗聽了之後,並不見怒色——也可能是他剛剛生長出來的肌肉,無法準確的表達感情,總之是淡淡道原來如此,我你如此慌張。帶路。”

田攸站起身,退到一旁,道您先請。”

太宗突然道你的鐵鏈,是仇人給你帶上的麼?”

田攸一怔,心中升起一線希望,立刻就要張口騙對方將的鐵鏈除下,但是被他溫和的目光一掃,卻是渾身一凜,不由自主的開口道那是晚輩當初誤殺同胞,幾位叔祖給的懲罰。弟子日日懺悔,二十年來未曾一日摘下。”

太宗道原來如此,你喚醒我,也是一件功勞,足夠抵得過了。”著用手指在鐵鏈上輕輕一拂,那鐵鏈一抖,嘩啦啦掉了一地。

田攸呆住,萬沒想到日思夜想的願望就這麼實現了,竟不該哭還是該笑。

太宗並不理他,卻將的帽帶解開,將冕旒冠摘下,一頭黑發批下,又脫去身上厚重的袞袍,隻留下內裏一層單衣。霎從帝王盛裝變成了尋常江湖人打扮,但氣勢絲毫未減,將袍子隨手一拋,走出門去。田攸忙一手接住龍袍,一手拿起桌上供奉的丹藥,道祖宗大人,這個……”

太宗道我用不著,給你了。”到這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很快,一閃而逝,他已經轉身走出門。田攸抱著丹藥瓶子,跟了出去。

孟帥在梁上,卻出了一身大汗。別人不,他心裏有數,剛剛那一眼,看得正是。已經被他了,隻是並沒有發作出來。

抹了一把汗,孟帥再次探出半個頭,看了一眼那偉岸的背影,突然心中一動,又看了一眼,然後目光就沒有移開,一直盯著那背影,直至對方消失。

這時,那蛤蟆終於從石化狀態下活了,叫道你還愣著於?還不快跑?”

孟帥道稍等。”突然伸出一隻手指,在梁上畫寫。這梁上早已滿布灰塵,他用手指輕畫,畫出清晰地圖形來。

那蛤蟆急得跳腳,道你還發癔症呢?剛剛他已經你了,你難道不知?不過是因為外麵有更緊要的敵人,暫時不理你。一會兒他把外麵打發了,再找你的麻煩,那時你想跑也跑不了啦。”

孟帥抬頭道依你這麼,是看好他比外麵三個還強?”

那蛤蟆道那是當然。你連靈氣也感覺不到,哪這裏的厲害?我能感覺到,這家夥比外麵那些強一大截。你還不跑?”

孟帥道我要看看這個結果,再決定跑還是留。”

那蛤蟆急道我勒個去,我以前隻道你唯一的優點就是怕死,跟著你性命無大礙,難道現在連這個優點不要了?還看結果,看結果最好的結果是大荒的人贏了,你沒有半點好處,萬一他們輸了,你馬上見閻王,你還看結果?”

孟帥道我不看他們的結果,我看我的結果。最好我的結果,能影響他們的結果。那樣的話……有道是富貴險中求,或許就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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