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要說散了也容易(1 / 2)

邵偉春思前想後,極不情願地答應了陳英達,就和陳英達一起回家麵對邵小燕。在回家的路上,碰上了譚全新,邵偉春沒有搭攏譚全新,而陳英達卻奚落了譚全新一番。譚全新懊喪地往家走,在路上又碰上了陳廣民,這小子比他老子還囂張,正要對譚全新大打出手,幸好譚海子、劉冬冬和譚水根三人趕到了,才將陳廣民製止住。陳廣民留下一句狠話,騎著車子走了。“全新,你見到小燕了?”海子問全新。“沒有,看來事情是真的了。”全新心裏一陣酸痛,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你是說,昨天晚上村東頭鬧鬧喳喳的事情與小燕有關?”海子繼續追問。“剛才,你也聽到了陳廣民說的話,邵小燕是自己願意跟他的。”譚全新搖了搖頭。“全新,你可不能聽陳廣民那犢子胡說,我們都看出來了,邵小燕是喜歡你的,怎麼會願意跟陳廣民那個惡棍呢!你要和陳廣民鬥爭到底,千萬不要認輸啊!”海子不願意讓邵小燕落到陳廣民手裏,就極力勸說全新相信邵小燕。他見全新一個勁地搖頭,就瞅了一眼劉冬冬。劉冬冬的表情很複雜,但是海子卻從他的臉上看出,他是惦記邵小燕的。“我們散了吧!”全新表現出對什麼都沒有興趣的樣子,“文藝宣傳隊到此解散,你們以後就不用到我家來了。”全新衝三人擺了擺手,自顧回家去了。“嗨,剛剛提起興趣,怎麼說散就散了呢!我爸爸還說呢,大年三十聽我唱歌呢,就這麼散了。”譚水根還有些戀戀不舍。“不散,全新既然不願意幹了,我們三個人繼續,我們要讓家人快樂,要讓風水溝村充滿歌聲。我們不能半途而廢。冬冬,你認為呢?”海子堅定地說。“不散!我們三人堅持到底!”劉冬冬的眉眼中流露出堅毅的神態。“這樣,我們到我家去排練。”海子確定了活動的新地點。三個人正要往海子家走,從村西頭過來兩個年輕的婦女,她們手裏拎著簸箕,肩上扛著米袋,似乎是去碾坊,邊走邊說,而且聲音還很大。“嫂子,昨天晚上你出來看熱鬧嗎?”年齡稍小一點的問年齡稍大一點婦女。“沒有,孩子不睡覺,鬧得我一晚上沒有消停。”“聽說是陳廣民把邵小燕禍害了,邵偉春提著菜刀到陳家去鬧,把陳家的三條狗都給宰了。”“宰的好,沒有將陳廣民那個惡棍也宰了?”“那小子腳底下抹油,先溜了。”“太可恨了,可憐如花似玉的大閨女,讓那個畜生給糟蹋了。”“可不是咋地。陳家有權有勢,邵家就認倒黴吧。”“告他去,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陳家賠給邵家一萬塊錢。你說,多少錢能買回一個黃花閨女的幸福啊!真是的!”“這就是邵偉春鬧得凶,要是軟蛋包的家庭啊,禍害就白禍害了。”“嫂子,我真想去看看小燕,你說,一個姑娘家的,遇到這事還不是跟死差不多了。”“就是,沒有一年半載緩不過來。”二人說著話走遠了。站在一邊劉冬冬聽到個“死”字,成熟的臉變了,兩眼直勾勾地瞅著南山的山頂。海子、劉冬冬和譚水根三人,回到海子家。海子的書房設在正房的西屋,海子在這裏自學和休息。“你倆隨便坐。水根,你去拿暖壺,給冬冬倒點水,先暖和暖和。”海子命令水根。到了自己家,海子比水根大一歲,自然是哥哥,讓弟弟倒水招待客人也是理所應當的。“好嘞!”水根答應著,去東屋取暖壺倒開水。“冬冬,你看這道題,我做了幾天了都沒有做出來,你給我講一講。”海子從櫃上放著的一疊書中找出一本習題集,翻開書,找到那道他解不出來的題,遞給冬冬。“我看看。”冬冬接過試題,眉頭緊鎖著,認真思考。“開水來了。”水根取來暖壺和茶缸,放在炕上,炕上有個托盤,專用來放碗杯等用具的。“來,先喝水。”水根將暖壺裏的開水分別到了三茶缸子,一字放開,自己先端起一缸子喝著,“怎麼,不練節目了,改為研究數學題了?”水根見海子和劉冬冬一起看一本數學習題集,就問。“小燕遭此變故,肯定不參加了,全新又自動退出,水根,你做好說快板書《我們永遠是好少年》的準備,現在先開始背著詞。”海子正專注地看題,劉冬冬在認真的思索,水根問節目的事情,海子才回到這件事上來,就讓水根先背快板書的詞。“雖然說快板書不是我的強項,就我們三個人,我也不能再推辭了,我說就我說。海子,拿詞來!”水根伸出手來跟海子要快板書的詞。“快板書的詞?哦,對了,還在邵小燕的手裏。冬冬,要不這樣,咱倆下午去看看邵小燕,看看她還有沒有心情參加,我們也該安慰安慰她去了,畢竟是同學,又是朋友。”海子的眼中蒙上一層惋惜和悲哀,擔心地看著劉冬冬。劉冬冬心煩意亂的,腦海中都是邵小燕美麗的倩影,他從小學三年級時就喜歡邵小燕,隻是家教比較嚴,父親為他製定考大學的中心目標,不允許他和其他同學過分來往,所以導致譚全新先他一步得到了邵小燕的感情。劉冬冬是個很大氣的男孩,他見邵小燕那麼衷情於譚全新,就祝福他們,因為他懂得,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快樂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現在小燕出事了,譚全新卻沒有勇氣擔起責任,他清楚邵小燕的秉性脾氣,如果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全新背叛了她,她是不會苟活的。劉冬冬擔心邵小燕會做出傻事來。現在海子提議下午去看邵小燕,他立即表示同意。“是應該去看看她,她這個時候,最需要我們這樣的朋友站在她一邊,支持她。”“是,我去找上譚全新,我們一起去。水根,你要去嗎?”海子望著正在喝水的水根。“當然要去了,我也要為小燕加油鼓勁。去,我們一起去。”水根答應著。“那抱金磚的姐姐誰來陪?”海子不忘調侃一下堂弟。“有我媽呢!她們娘倆坐在一起就是投緣,能說個一天一宿不休閑,我根本插不上嘴。”“是你談戀愛還是你媽談戀愛,我老嬸真是糊塗。明天我去提醒她。”海子替水根不平。“別別,千萬不能提。等她們娘倆說累了,說夠了,你就看弟弟我的吧!”“原來你早已胸有成‘棍’啊!”“什麼胸有成棍,是胸有成竹!”“哈……”且說譚全新離開海子三人後,回到家裏,心裏趕到特別憋屈的慌。想到自己一段時間來真是倒了黴。在溪水中學讀書吧,搞對象被學校抓住,又與老師頂撞,落個被勸退的下場;好容易追求到邵小燕吧,又被陳廣民那個惡少給強暴了。全新怎麼想怎麼別扭,見米櫃上有一瓶當地產的烈酒,一時興起,打開瓶蓋,咕嚕嚕地就喝了半瓶子。正巧被進屋的母親看到了,從他手裏奪過來。“你還學會喝酒了!真沒出息!供你念書,你就好好念書得了,還被人家退了回來。退回來怎麼辦,踏踏實實地幹農活唄,也是一輩子,可你呢,整天不務正業,明天,你替你爸爸放羊去!真是不可救藥!”全新的母親對他一陣數落,弄得全新情緒壞到了極點。“好好好,明天我去放羊行了吧!我去放羊!別再嘮叨了,求你了!”全新對他母親喊道。“你老大不小了,好自為之吧!兒大不由爺,管不聽!”全新的母親嘟囔著,去忙別的了。“真是的!別說我也像海子一樣,離家出走。”全新小聲忿忿地說。母親出去了,屋裏就剩下全新一個人。他想到一連串事情,特別是去找邵小燕的情景,令他很不痛快。邵小燕的母親那冷酷的麵容,讓他無法接受。哼!還誣賴我是去她家偷東西,把我當成小偷了。如果邵小燕沒有被強暴的事,我尚能夠容忍,現在你女兒是個沒人要的殘品了,你還這麼橫,你把我當誰了,憑我譚全新就找不到一個黃花閨女作對象?哼!他又想到陳廣民,自小全新就怕他,受他欺負,現在一見到他腿就發軟。他想,這陳廣民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和他搶邵小燕,簡直就是找死,既然邵小燕已經不是完整的邵小燕了,我也,沒有必要在她一棵樹上吊死,幹脆跟她斷絕關係,省得那陳廣民找我麻煩。全新想到這,借著酒勁,他找來一張信紙,開始給邵小燕寫信。“小燕,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怎麼說呢,我對你遇上這樣的不幸表示同情,也隻能表示同情……我碰到陳廣民了,他說你是願意的,不管你是願意的還是逼迫的,我都無法接受這一事實。這就像一幅美麗的畫,如果被撕碎了,再將撕碎的紙片用漿糊粘上,也隻能是一件殘品了。我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我認為你和陳廣民在一起很合適。既然你已經被他占有了,也隻有跟他了。事實上,他們家真的很富有,你跟他一定會幸福的。我衷心地祝你幸福。以後你我就各奔東西了,希望你尊重我的決定!全新。”全新寫好,又讀了一遍,覺得已經把事情說明白了,就找來一個信封,將信放在信封裏,用漿糊粘好,信封上也不寫收信人。因為全新打算讓海子替他送去,海子已經替他送過一次了,第一次是求愛信,這封是斷交信。有開始有結束,算是畫了一個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