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風音她們還處於‘試營業’階段,開始不能太猛,所以近段時間她們應該比較清閑。
本來是這樣,但可能很多事都遵循此消彼長的規則,我這個老板懶,雇的員工就勤快。
我不派任務,她們就整理舊檔案,能修複的修複,不能的標注,然後錄入電腦,方便以後查尋。
而且我注意到她們每個人有一個小本本,整理檔案的時候會在小本本上偶爾記一筆。
她們有小本本,我也有筆記,等鑒定科出結果的這幾天,我就在小組辦公室接著寫我的筆記。
蘇菲白天打掃完衛生,下午下班之後就回她的車庫去搞研究。
她使用排除法,首先排除了半調子身上有病毒的嫌疑,其實和血液樣本一起寄來的,還有半調子的一根頭發和一點指甲,還有根沾到她唾液的棉簽。
蘇菲說半調子的身上沒有病毒,她的血液、頭發、骨骼、唾液都是幹淨無毒的。
如果說是半調子身上沾到過毒素,那她離開新員工以前的住處後,衣服也換了,澡都不知道洗過多少回了,表麵沾的毒素應該早沒了。
蘇菲仍然堅持她自己的看法,她不認為導致那幾個同族慘死的根源是病毒。
我說既然半調子沒毒,那就趕緊告訴她,省著她為這事一直耿耿於懷。
雖然無毒,卻依舊不能排除她身上存在有害物質的可能,所以她還是不能和同族接觸。
蘇菲很想見一見半調子,但半調子不同意,我提議她們視頻聊天,大不了……穿少點,也一樣能看清楚。
蘇菲懷疑是那個養母在半調子的身上植入了什麼東西,讓她能持續散發出有害物質。
我問蘇菲這半調子到底是不是純血的血母人,蘇菲說不完全是,這半調子身上有別的基因,至於是什麼生物的基因,蘇菲說她不敢武斷地回答,等她能說準了再告訴我。
我說基因大亂燉這種事不是沒人幹過,還真不算新鮮事,倒是半調子另一部分基因的來源,我很有些好奇,蘇菲目前隻敢肯定一點,那基因絕不是普通生物的。
半調子唱歌那麼好聽,而且有安神按摩的作用,另一部分基因能是什麼呢?付費按摩椅?
鑒定科那邊的結果是三天後給我的,泥碗裏的金屬混合物,有鐵粉、有碎銀,全是導電性極好的金屬。
其中有一類金屬顆粒,鑒定科分析不出那是什麼,是一種尚未被人類發現的金屬。
但結合其它金屬性能想想,這種未知金屬的作用八成也是導電。
有了結果,我再次上路,獨挑大梁之後我愈發感覺這‘外勤’二字的深意,往外跑得勤,外勤!
幸好生意那邊有白雲這個靠得住的好員工,族人也安份,即使我不在,碧石和銀河也能鎮得住她們。
族人都知道銀河上次回去帶了個人,在群裏吵著要見他,起哄說送他去小城,她們要把他當大熊貓圈起來。
銀河考慮到雲海還在觀察期,送他去小城,負責看著他的人也會去,到時把一大窩都給暴露了。
所以盡管她很想把雲海支走,也不敢將他支去小城,雲海在這個世界上沒別的熟人了,做為向人家求過婚的‘追求者’,收留他似乎成了銀河的責任。
我為這個美麗的誤會笑了好久,把銀河笑惱了,她就威脅要把人送我這來。
我的住處已經收留不少稀有生物了,等旅行‘青蛙’回來,屋子就更熱鬧了,可不住不下那麼大個子的‘天使’。
銀河冷笑說沒事,我的小組不是被族內裝修隊裝成神廟了嗎,正好再塞個天使雕塑進去,養在花園裏,不占多少地方。
於是我見好就收,不再激怒她,她不是個光說不做的主兒,萬一真把大翅膀送來,我可養不起,他吃金子的!
一路顛簸不必多說,我按著預訂房間的時間,準時準點到達,翻山越嶺對我而言,不是苦事、也不是享受,路上遇到其他遊客,都是邊走邊拍照,隻有我匆匆行路,快過他們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