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柱一聽蘭琴這話,頓時就挺直了身板,似乎很不願意,但是又礙於什麼,沒有立刻反駁蘭琴的話。??要看??書?他的這些舉動全部落入蘭琴的眼裏。
“阿瑪,蘭琴認為如果阿瑪不想鈕鈷祿氏這一脈在您這裏落敗,分家勢在必行!就好比一棵參大樹,總有一些枝枝蔓蔓,如果想要這棵樹一直茁壯成長,就必須砍掉那些沒有用的枝蔓。如果舍不得,就會分走大樹的營養,勢必使得大樹長不大,甚至還會造成大樹的死亡。阿瑪,如今,我們淩府就是這樣。您要眼看著大家被一些不思進取,碌碌無為,趴在您身上吃喝的子嗣吸幹喝幹才明白嗎?”蘭琴冷著臉道。
淩柱的臉色從來沒有這般差過,被自己的嫡女出這番話,他始終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吧。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蘭琴的話是對的,自己的年紀越大,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了。就好比求貴這次鬧的這件人命貴司,好在那個丫鬟的家裏人隻是求財,隻要給了銀子,就了事了。可是如果對方不要銀子,告去官府,那求貴的官司可是要花更多的銀兩上下打點,所以他果斷地付了那筆銀子。
蘭琴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著杯中的茶,她得耐心點,得讓淩柱慢慢想明白這個道理。
父女倆就這樣沉默地坐在書房裏,過了好半晌,淩柱才不得不開口道:“其實分家,也不是那麼容易分呀。要看書如今你大哥是能自己顧自己了,再就是求福去了襄陽,也不用我管,求富在馨怡那邊,如今就是一個求貴。阿達音沒有母族,然道讓他們娘倆單獨出去過?科嗒年紀還,總不能不管吧。”
蘭琴等的就是淩柱這句話,這個老爹總算軟了,這是在跟自己訴苦!隻要你訴苦,我就有辦法幫你解決!
“阿瑪,不如這樣。咱們現在的宅院也不,楊氏生了三子,如今求福在外做官,以後隻怕不會要阿瑪管了;頂多以後他回來置辦宅院,阿瑪幫襯點了。求富也算有了自己的差事,您也跟他劈開院子,給他們夫婦居住。求貴自然也是。馬氏和阿達音以及劉氏和科嗒暫時先跟阿瑪一塊兒過,等他們倆都娶了妻子,照舊跟哥哥一樣分得院子,自己單過。至於阿瑪手裏的田地,店鋪什麼的,這是您的私產,您願意給誰,是您與額娘去商量。再就是我額娘的嫁妝,那自然是留給大哥嫂嫂他們的。相比您也無口厚非。如何?”蘭琴道,“求貴和阿音達隻要肯好好做事,也不是不好,有了自己的房產院子,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l;&g;若是再不肯好好做事,自己窮,可別怨恨阿瑪額娘。”
淩柱聽完蘭琴的這通話,思忖片刻道:“那些伺候的下人如何?他們的月錢還有各自的用度。”
蘭琴道:“重新分配。看看他們各院需要哪些人,以後自己的下人自己給月錢。阿瑪,趁機裁剪一些下人,這樣您的負擔也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