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耿氏好像果真恢複了一般,再沒有提前日的事情,隻像是沒事人一般。
那廂,福晉將大格格及笄禮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大嬤嬤籌備,自己則每日陪著四阿哥讀書習字,儼然慈母一般。五格那邊還沒有傳來抓獲陳壽的消息。
“福晉,大格格及笄禮的事情都籌備得差不多了,您看看,這是當日所有的事項。”大嬤嬤極少進入正院,不過類似於大格格這種事情,她還是要過問一下福晉,必經這屬於後院女眷的事情,且大格格又是寄養在福晉膝下的。
“有勞嬤嬤了。”福晉淡然地,示意春柳接下。
福晉本不想管太多,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而且大格格的婚事也定了,不可能再與烏拉那裏家族聯姻了,故此她就更不感興趣了。
“還安排了唱戲?”福晉垂目看著手裏的單子,問道。
“是,這是主子爺特別加上的。”大嬤嬤不帶一絲息怒地。
“所請的是人是哪個班子的?”福晉目光微閃,冰冷的護甲劃在單子上。
“所請的是管家的藝妓,全都是女子。“大嬤嬤雖然心裏疑惑福晉為何問起這個,但還是據實回答道。
“這些女子的名錄和底細可有?“福晉眼皮一沉,嘴角不自覺地抿了抿。
“不曾有,這些女子據都是經過官家核對過的良人。“大嬤嬤心裏更加疑惑了。
“大格格的及芨禮所來的都是皇子皇婦,再就是與爺交好的大臣。他們的安危關係到大清的國運,此事嬤嬤不可怠慢。萬一有反賊混入其中,行刺殺之事呢?嬤嬤還是親自去一趟,將那些女子的底細摸一遍,凡有可疑的就可以事先防範。&l;&g;“福晉義正嚴辭地。
大嬤嬤臉上一熱,她也是許久沒這樣被人過,但是便又不出話來,隻好應下,退了出去。
“但願那個翠濃不在其間,否則奴婢真懷疑鈕氏到底作何計較了。“李嬤嬤遞了一塊毛巾給福晉。因為搬了兩塊冰送去耿氏後,福晉這屋子明顯就沒有先前涼爽了。
“五格既然找不到陳壽,那便隻能從這邊著手了。嬤嬤,你不妨從下麵挑幾個機靈點的,調教調教,也好為本福晉辦事。嬤嬤難免年歲大了,有時候也力不從心了。“福晉拿著帕子在自己的額頭和兩頰按了按,便將那帕子摔到了桌子上。
李嬤嬤腳下一軟,嘴裏欲要的話硬是怎麼也不出口了,心裏更是震驚:這是怪我沒辦好翠濃的事情了,想要提拔新人?
看著那張自己伺候了二十多年的主子的臉,李嬤嬤心裏第一次感到一陣陣心涼:終究是自己年歲大了,不中用了,格格想要啟用新人來頂替自己。格格好像越來越冷酷了,自己是跟了她二十多年的心腹老人呀。
“嬤嬤,你也麼要多想。我隻是見你年歲大了,也不忍心再讓嬤嬤操太多心。我看外頭那個叫靈秀的丫頭倒是很機靈,本福晉上次那些菊花開得不好,她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本福晉瞧著院子裏的花再沒有開敗的時候。”福晉見李嬤嬤臉上一涼,知她心裏想什麼,便連忙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