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什麼心呢?難不成在你心裏娘娘還比不得那些個東西?”吳徳利聽到這就不滿了,忍不住出聲。
“不是娘娘這個樣子,我會說這些嗎?你才是安的什麼心呢?你就不知道幫著勸勸。”莆芝反言相駁。
“你以為我不著急嗎?可是急有什麼用,我相信娘娘她會自己相通,給她點時間吧。”吳徳利不甘示弱。
“給時間?娘娘已經三天滴米未進了,在這樣下去怎麼得了,身子怎麼受的住。”莆芝流下淚來,她是真的心疼自家娘娘啊,這小栗子不幫著勸就算了,還要跟她爭,跟她強,就是不擔心娘娘,不曉得心疼娘娘。
“你們兩個吵什麼吵,還讓不讓娘娘一個人呆會了,吵能解決問題嗎,讓我來勸勸娘娘,你們都先出去一下。”平時寡言少語的蒲若把剛剛擰好的帕子重新丟回來水盆裏。
力氣不小的她讓水盆裏的水四濺開來,嚇得莆芝和吳徳利跳了起來。
從未見過蒲若發這麼大火,第一次,他們感覺到了蒲若的存在,以往隻是把她當成透明罷了。
“你真的能勸好娘娘?”莆芝心裏有些害怕,不確定的說。
“盡力一試,你做不到,何不讓我試試?”蒲若直視著莆芝,眼神堅定。
沒緣由的,莆芝和吳徳利都感受到了一陣威壓。
“那我們先出去了。”吳徳利把蒲若拉了出去。
不知道蒲若同羨晞說了什麼,蒲若自那天以後就消失了,沒有人再見過她,而羨晞終於開始進食了,神情呆愣,由著莆芝喂她。
說來也怪,羨晞開始吃東西之後,鳥兒,魚兒們又重新活躍了起來。
不過,等他們想起蒲若這個人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吳徳利趕到掖庭局去報備掖庭令,掖庭令隻是敷衍著說會去找找,隻得失落的回到椒房殿,用椒房殿的人手去尋尋,卻一直沒個結果。
當真世態炎涼,以前椒房殿出了點事,哪個不是巴著搶著要獻上綿薄之力。
經過石渠閣一事,羨晞整個人就像沒有了鬥誌一般,任由宮人擺動,神情恍惚,雙眼空洞無神。
好似周圍和外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不再為父親的事勞心勞力,不再憂心忡忡。
皇上一道瑜令下來,讓皇貴妃閉門思過,說皇貴妃禦前失言,衝撞了他。
更是雪上加霜,讓本想拉著羨晞去禦花園逛逛的心思都被澆滅於萌芽。
這日,莆芝陪羨晞在池塘邊上給魚兒投著食,羨晞投著不急不緩,很有節奏,魚兒們高高的躍起,跳出優美的水花,終於,羨晞臉上出現了絲笑容。
是種柔弱之美,沒有了從前的盛氣淩人。
正當此時。
“淑妃娘娘到。”外頭的太監在喊著。
椒房殿裏見到淑妃的宮人都在行著禮,淑妃淡淡的擺著手,直接問了羨晞的去出,馬不停蹄的找到了羨晞。
依舊同往昔一般,淑妃對羨晞沒有半點不敬,親切而不做作的喊著:“姐姐,這段日子苦了你了。”
她伏在羨晞的膝上,滿懷關心。
莆芝有些疑惑,自家娘娘幾時跟淑妃娘娘這麼熟了?別不是想來暗害娘娘一把?
於是試圖阻止:“淑妃娘娘,您這是?”
“是本宮失禮了,今日,本宮來次有些話想跟姐姐說說,你們別擔心,本宮不會起歹心的。”淑妃起身認真道。
“那……”吳徳利和莆芝相視一眼,拿不定主意。
先前娘娘晉封的時候,來了那麼多娘娘,就不見淑妃來,如今娘娘受難了,比不得以往,淑妃反而來了。
實在摸不準淑妃娘娘什麼心思。
後宮有哪個娘娘是心善的呢?
“你們先離開吧,讓淑妃妹妹在這陪本宮就好了。”羨晞倒像沒多少擔心,這是她幾天以來,說得最長的一句話了。
“那娘娘,您要有什麼事,就喚我們,我們就在外頭守著。”莆芝有些驚喜,和吳徳利領著幾個宮女下去。
“姐姐,妹妹為您泡壺茶,如何?隻談風景,不理其它。”淑妃詢問道。
羨晞沒有看她,微微點了點頭。
淑妃讓貼身宮女綠蘿呈上茶具後,就讓她下去了。
此處,便隻餘下羨晞和淑妃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