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婦們穿著禮服坐在下方,用著茶點,多數命婦旁邊都放著個鳥籠子。
太後感覺有些奇怪:“都帶上這些鳥雀是作甚?”
眾命婦都笑著解釋:“臣妾們都對這些鳥雀喜愛得很,怕它們無趣,不忍心將它們單獨放在家中。”
“胡鬧,把這些東西帶來,豈不聒噪得很,快拿下去。”太後有些不悅,看著羨晞的眼神也變得更為不善。
感覺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羨晞笑意濃濃陪著罪:“太後恕罪,各人夫人喜愛這些也是人之常情,臣妾的後院裏也養了些,不如讓它們先去做個伴,待各位夫人離宮之時,再拿出來?”
太後也不好駁了這麼多夫人的麵子,隻好點點頭。
再看一下,沒有帶上這些鳥雀的也就隻有少數幾人。
其中就有大司農之妻秦氏。
南府夫人秦氏恭謹老實的雖其她夫人坐在下頭,不敢有絲毫逾矩,不敢仗著皇貴妃繼母的身份而擺出高人一等的模樣。
“南夫人今日怎不把闕兒帶過來,多日不見,哀家想孫兒想得緊了。”太後淡淡的問著秦氏。
秦氏先是看了眼羨晞,接著回答著太後的問題。
“回太後娘娘,闕兒昨日吃壞了肚子,不宜出行。”
“怎麼回事?大皇子在你們南府怎就不知道好好照料著,闕兒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能擔待得起嗎?看你如此不懂事,這一品誥命不如就降為三品吧。”太後有些惱怒,以往聽闕兒提到這位外祖母時,就不是很親近的樣子,如今竟然還敢怠慢了她的孫兒去,還真是膽大包天。
前幾日還特意吩咐過要闕兒進宮的,生生的就讓這秦氏給毀了。
“謝太後恩典。”秦氏不卑不亢,就這麼接下了這份懿旨。低著頭用著茶水,不敢再多做什麼動作,多說什麼話。
其餘命婦有幸災樂禍的,也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而這幸災樂禍的就有大司馬之妻和大將軍之妻。
羨晞看著秦氏的動作,心裏有些感慨,望向秦氏的眼神有了變化。
各宮裏的品級高些的娘娘們也過來作陪。淑妃這日也過來了,帶了一架琴過來,要親手為羨晞撫上一曲。
太後覺得於禮不合,想要製止,淑妃卻一意孤行,隻得隨了她。
於是遣退了樂師,淑妃欲親自撫琴。
“姐姐,妹妹今日為你獻上一曲,希望您能喜歡。”對太後行完禮後,對著羨晞微微闔首。
“榮幸之至。”羨晞舉杯向著淑妃,飲下了杯盞中的酒水。
今日的酒水異常可口,不自覺的羨晞就多喝了兩杯。
太後看著羨晞這樣貪杯,眉頭皺了皺,用隻有她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貴妃,少喝點,別忘了今日誰是這的主角,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她們眼皮子底下。你這樣下去如何能夠輔助皇上,興旺北國?”完全是一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羨晞沒想到,太後竟然會跟她說這些,於是有著瞬間的呆愣。
“傻了不是?你也不用狐疑?哀家這是想通了,既然皇上他隻認你,哀家也不強求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想做什麼都隨你們,隻要於江山社稷無害,隻是你可不可以長點心。你該學著怎樣跟這些朝廷要員的家屬打好關係,至少得是表麵的。”太後甚是不滿羨晞這樣完全就一副於她無關的模樣,今兒個宴會可是特意為了她而舉辦的。
讓她得到這些命婦的認同,讓她在她們之間有一定的話語權,以便幫皇上更好的掌握官員情況。
“臣妾謝過太後,您有心了,隻是臣妾覺得腹痛難忍,可否讓臣妾先去內殿歇歇?您先幫忙照料著。”羨晞還不敢確定太後究竟是什麼意思,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這時成安公主有了行動:“皇嫂這是怎麼了。”
“公主,本宮這是腹痛。”羨晞隻得狀似忍痛回了句。
成安一臉擔心,轉身向著太後撒嬌,眸中星光閃閃:“皇嫂腹痛,不如就讓她去歇歇,這處就由女兒先照料著,正好女兒也想曆練一下。”
太後被搖得隻好應著:“那貴妃就先去歇歇。”轉頭對成安道:“千萬別亂來,哀家也累了,先回去了。”太後留下了身邊的一個嬤嬤,自己先回了去。
走時喊著:“老了,老了,這麼一會就累了。”
眾人恭送太後:“太後芳齡永存,長樂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