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這一點得更清楚，我要再引一段關於有無問題的禪宗故事。有與無的問題到了宋朝又在圜悟與大慧間做過討論。圜悟要他的弟子大慧對樹與藤的問題表示意見。但每當大慧表示意見，圜悟就“不是，不是。”這樣約過了半年，大慧終於問圜悟：“我知道你在隨侍五祖法演時，曾向他提出同樣的問題，我很想知道五祖怎麼回答。”圜悟不言，大慧又：“你這個問題，是在會眾麵前問的，我想你現在告訴我，也沒有什麼不妥。”圜悟無法拒絕，就：“當我問五祖關於有與無的問題時，他回答道：‘無可描述！’我再問道：‘若突然樹倒藤枯怎麼辦？’五祖：‘你設網自陷！’”圜悟的這一段話，立刻開啟了他弟子的心，因為大慧現在完全了解了這個問題的意義，於是圜悟：“你看，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臨濟在黃檗門下修習幾年之後，首座和尚問他：“你來此多久？”“三年。”“有沒有參問過？”“沒有。”“為什麼不去試問呢？”“因為我不知道要問什麼。”首座和尚就告訴臨濟：“你去見和尚，就問什麼是祖師西來意。”臨濟照著首座和尚的話去問道：“什麼是祖師西來意？”但他的問題還未完，黃檗就給了他幾棒子。首座和尚見臨濟回來，問他參見的結果。臨濟沮喪的：“我照著你的話問師父，師父卻給了我幾棒子。”首座和尚鼓勵他不要喪氣，再去問黃檗，如此，臨濟三次參問黃檗，三次被打，而可憐的臨濟比原先一點也沒聰明。最後，臨濟想還是跟隨別的師父算了。他向首座，首座叫他先向黃檗辭行。等他向黃檗辭行時，黃檗叫他去見大愚。臨濟見了大愚，大愚問他：“從何處來？”“從黃檗處來。”“黃檗有什麼言句？”“我三次問他佛法的大意，三次挨打。不知我錯在什麼地方？”“黃檗為了給你解困，慈悲得象個老婆子，你還問錯在什麼地方？”這一提醒，臨濟突然悟到黃檗那種表麵上粗厲的行為所含藏的真意，於是大叫道：“原來黃檗的佛法也不過如此啊！”大愚立即抓住臨濟的領子，：“你這個尿床鬼，剛才還不知錯在何處，現在竟然喊起黃檗佛法不過如此來，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快快。”臨濟沒有開口，卻在大愚的肋間輕打了三拳。大愚推開他，：“你的師父是黃檗，****何事。”臨濟回到黃檗處，黃檗問他道：“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隻因為你老婆心切！”黃檗道：“待大愚來，我非好好給他二十棍不可。”臨濟：“不必等，現在就打！”著便開心的打了黃檗一掌。老黃檗則開心的大笑起來。
在臨濟的故事裏，答案不是用笑的方式給予，而是用一種更為令人卻步的方式，因為他挨了許多棒打。然而，不論是笑、打、踢或掌，就從它是來自禪師的直接體驗而言，卻沒有什麼大的分別。臨濟同樣未能了解黃檗的用意，因此跑去見大愚，想求得啟迪，而這個啟迪則因一個好心的注釋“黃檗真是老婆心切！”而達成，原來臨濟所挨的棒打是為了喚醒他在矛盾中的沉睡。
悟明講完後，對莊曉夢：“莊施主，回去後，你把這個故事反思一下好不好，這個故事雖然簡單，但夠我們去參悟很長時間的。好多心結就源於此。”
莊曉夢感慨道：“您的一席話讓我疏朗不少啊，我回去後一定好好琢磨一下這個故事。”
悟明：“你如果想開悟，可以隨時過來找我，我們一塊探討一些感悟。”
莊曉夢高興地：“好的，我還會來的。”
兩人出去後，莊曉夢意猶未盡地：“朵晶，你知道這個人原先是幹什麼的嗎？”
朵晶：“原先你們認識？”
莊曉夢：“他原先是我們的總經理，我給你過他，隻是你們沒見過。世界很大，又很，我真沒想到在這遇到他。”
朵晶驚歎不已。
回去後，她把這個事情跟林平之了，出乎她意料，林平之對禪學也充滿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