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夢心想,浪漫的玻璃瓶飛到現實的牆上,衝擊力越大,撞得越碎,自己人生最美好的韶華就這麼在迷失中透支了,一不心跌入失樂園,以後的日子隻剩下補償了。柳雨溪是自己的好姐妹,但,對她選擇的生活不能盲從,要過一種正常的生活。
再找個男人結婚,他的曆史能一清二白嗎?感情能是一張白紙嗎?想到這一句話她心裏就堵得慌,他拿自己跟前女友比會出現什麼結果,不敢往深裏想,往細處想,不能去想。再自己又憑什麼去要求對方呢?想到這一層,她又感到自己失去了一種資格,沒有籌碼了,找個男人嫁掉得了,隻要看著不煩感就行。
陣痛期無論如何都不會好受,沉悶,沉悶,還是沉悶,沉悶一旦缺少發酵,會釀成非酒非醋的液體,就會減少一分詩意、二分幻想、三分激情,剩下的隻是莫名的惆悵的掙紮。
那晚上,莊曉夢在床上麵無表情地躺著,朵晶推門進來,然後坐在沙發上,:“我這幾老想找你聊聊,看到你這種狀態,我心裏也不好受,我感覺你最好是別老宅在這,該出去走走,越窩著越想不開,最好是找個工作,或者多找同學朋友聚聚,過的充實了,就不會抑鬱,不會無聊,日子就不沉悶了,因為忙的你顧不上這些。我有時候覺得,有些地方要向雨溪學習,她雖然不愛幹活,生活方式也不太檢點,但是她心態好啊,灑脫,是不是啊?”
莊曉夢捋了捋頭發,:“這麼呆著也不是個事兒,我在網上找個工作吧。看到你跟蜜蜂似的忙來忙去的,我倒是羨慕起來了。”
朵晶顯得有些高興,:“那好啊,明晚上我有幾個朋友想聚聚呢,一塊去吧。”
莊曉夢坐起來,邊削蘋果邊:“男的還是女的?”
朵晶笑笑,:“有男有女,怎麼了?
莊曉夢把蘋果給了她,:“我現在其實有點討厭男人了,對他們也失望了。”
朵晶啃了一口蘋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沒必要,挺起腰杆來,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有心理障礙嗎?”
莊曉夢在梳妝鏡前照了一下,:“多少有些心理障礙,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看來我得從頭開始了。”
朵晶:“這才是一種積極態度。”著便到她肩上輕輕拍了一下。
莊曉夢決定走出去,不走出去怎麼著呢,難道永遠都困在這死屋般的窒息中嗎?
第二下午,莊曉夢到理發館,想換一種發型,理發師建議她把辮子去掉,然後拉直。做完之後,照了照鏡子,有一種清新的氣息從鏡子中迎麵向她撲來,她暗自感歎,原來自己的氣質還不錯。
晚上,她們六個人在一起吃燒烤。
坐在莊曉夢左邊的是朵晶,大家互相認識之後,她知道了右邊坐的是林平之,中學語文教師。朵晶跟其他幾個人嘰嘰喳喳地個不停,她和林平之不熟悉,默默地坐著,聽別人南海北的神侃,好像插不上嘴似的。
林平之打破了他和她之間的沉默,拿起酒杯:“莊曉夢,是吧,看他們西半球熱火朝的神侃,咱們東半球比較安生,咱們也活躍一下氣氛唄,來,美女,敬你一個!加深一下印象。”
莊曉夢剛才老關注朵晶,眼角中掃到他端著酒杯向自己伸過來,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才斜過頭去,點了一下頭,拿起酒杯碰一下,抿了一口,打量了一下他,中等身材,眼窩比較深,眼光怯怯的,透露著一絲憂鬱。
林平之隨之也興奮起來,:“業餘時間喜歡幹嘛呢?”
莊曉夢尋思一下,“慚愧啊,沒有太喜歡的事情,沒事就看看書、唱唱歌、旅旅遊,這些叫愛好嗎?”
林平之自己端起酒杯抿一口,:“挺好的,我算找到知音了,我也喜歡這些。再敬你一個。”
莊曉夢端起杯碰了一下,:“我沒喝過酒,意思一下行吧。”
林平之緩緩地往她身前靠了靠,:“無所謂,意思意思就行。今晚還有別的安排嗎,沒事的話,要不咱們去唱會兒歌去。”
莊曉夢看了一下朵晶,:“你們商量一下吧,我沒意見,怎麼都行。”
隨後,大家又去歌廳嗨了半晚上,莊曉夢發現,林平之的男中音唱的比較有味道,有一種滄桑感。
大家彼此留了手機號。
過了兩,莊曉夢在網上看到一家叫做星原時代集團的單位發布著招聘應屆生的信息,這個單位對她來比較理想,就投了份簡曆,日子緩緩地前行著。
沒過幾,星原時代集團通知她過去參加招聘筆試。
那,她滿懷希望的走進星原時代集團,等拿到筆試題後一下傻眼了,隻有五道題:
一、闡述本人的職業生涯規劃。
二、簡述生產力與經濟危機的關係。
三、以“隆中對”的形式簡述企業戰略管理。
四、以《戰國策》中的一個案例來分析其在業務洽談中的應用。
五、如果在工作中出現與他人意見不合時,你將如何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