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願聖光huyou著你(3 / 3)

“那麼,你所的,元素的靈魂呢?總不可能被水母吃掉了把。”

“自應如此。”

“開什麼玩笑啊。”聖光·楊·托哈特跳了起來。“他們不過是一群吃貨罷了,靈魂這種東西不是隻有魔法師啊宋符這樣的神秘係職業才能接觸嗎?就水母那種最多不過5的智商,到底是怎麼理解靈魂的?”

“因為純粹啊。”聖光之源回答。“靈魂就是信念,單以信念的強度而言,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類能夠超越水母,包括你這個黃金血脈。”

聖光·楊·托哈特看著把觸須伸入傘帽不停吮吸的源生水母,啞口無言。

源生水母絲毫沒有關心從背後刺來的目光,不停的揮動這觸須,從懸鈴花的深處掏出鵝黃的花蜜出來,放進自己的嘴裏,雖然源生水母並沒有可以表達情感的器官,但無論從他固定身體的觸須上一閃一閃的藍光和它那由於吃了太多花蜜變成淡黃色的傘帽上,都可以看出它正處於興奮的狀態。

“好吧,我不否認它們對於吃這方麵的信念強度,也不否認他們可能吃掉了元素的靈魂,但這和你的犧牲有什麼關係,總不可能現在有隻大型野生水母盯上你了要過來把你吃掉,你隻能靠著我體內聖光之力的共鳴來移動,而在你的判斷下我又跑不過那隻水母,所以你為了我要犧牲自己去填飽它的肚子?”

“這種三流的劇情,一點感染力都沒有,安心吧,如果真是這樣我絕對會丟下你自己跑掉的。”

聖光·楊·托哈特這樣對聖光之源。

“閉嘴上傳。”

“啥?”

“隻是一句來自另一個異世界的諺語罷了,吾之信徒,既然你已經完全了解了現狀,為什麼你還不逃跑呢?或許你到柴納斯後,能去那裏的欽監找份工作吧。”

聖光之源調侃道:“比起騎士,你似乎更適合做一名預言家,像是個瘋子的那種。”

“等等等等!”聖光·楊·托哈特稍微有些著急的對聖光之源喊道:“我剛剛隻是開個玩笑,玩笑而已,你懂麼?如果真的有水母盯上你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逃跑的——”

“——但你是打不過那隻水母的,吾之信徒。”

“聖騎士絕不後退!”

聖光·楊·托哈特從背後拔出了自己的騎士劍,從旁邊靠著懸鈴花叢的馬背上取下一塊幹淨的白布,開始擦拭起自己的“林火”。

“誓言的話你完全不需要擔心,吾之信徒,吾已經解除了對你的約束。換而言之,現在的你可以放心的逃跑。”

“並不是因為誓言,我的聖光啊。”

聖光·楊·托哈特雙手握劍,往空氣中虛劈幾下,尋找手感。

“雖然現在還是有很多疑問,但如果,我連自己的信仰都無法保護的話,那我還有什麼資格來向你祈禱呢?我的聖光。雖然你也沒有給我什麼實質的回應。”

“信仰不需要保護,需要得到救贖的是你和這個世界,而不是聖光。如果是擔心吾之安危,你大可不必如此,吾可是來自異世界的聖光之源投影,即使被吃掉,也僅僅是暫時消散。”

“但你會很孤獨的把。”

聖光·楊·托哈特道。

從一個世界中出發,在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的虛空中漂流,除卻自己的意識外別的什麼都感覺不到,空虛,孤獨,冰冷,一切仿佛永無止境般永恒的延續著,終於,終於,終於看到了新的世界,終於離開了孤獨的海洋,卻又要回到那片虛空,重新啟航。

作為這個世界當下惟一一個聖騎士,聖光之源傳遞到他內心的,並不僅僅是聖光的教義而已。

聖光·楊·托哈特,是這個世界上體質最為貼近聖光的人。

所以他才能感知到,聖光之源那所謂的“犧牲”,是怎樣的令它顫抖。

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握住了“林火”。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要責怪聖光。

畢竟這是自己選擇的信仰。

畢竟那也是自己內心的想法。

畢竟,現在他也隻有聖光相伴了。

——雖然這樣看起來很中二啊,他偷偷的對自己。

“聖騎士永不後退!我是聖光·楊·托哈特,以聖光為名的聖騎士,你可是過我會成為這個世界第一位聖光大主教的,所以,請讓我守衛聖光,以聖光之名。”

他放開左手,右手舉著“林火”,用它的劍柄敲打自己的心口。這是騎士們對王所行的禮節,他姑且拿來對自己的信仰使用了。

對著一個蛋蛋宣誓什麼的,他偷偷對自己。

“非常出色,吾之信徒。盯上吾的那隻野生水母,從體型和強度來看,在你們這個世界被稱為王水母,以聖光之名製裁它!”

仿佛是響應這句話,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個黑點。

哪怕是隔了好幾裏,聖光·楊·托哈特都能感受到王水母龐大的體型所帶來的壓迫。

在這之後的三秒內,聖光·楊·托哈特做了三件事。

抓起如果仔細看就像一個圓潤的會發光的蛋一樣的聖光之源,放到自己的心口,看著它利索的融入自己體內,把“林火”插回背後的劍鞘。

而後。

“上馬,沒時間話了。”

他這樣吼道,跳上了馬背。

“聖騎士永不後退,吾之信徒。”

體內的聖光之源提醒他。

“但我們可以撤退啊,我的聖光。”

聖光·楊·托哈特如是道。

就這樣,聖光·楊·托哈特,以後背對著自己成為聖騎士以來所正式麵對的第一個敵人,開始了逃跑。

故事就從這裏開始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