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探險“神宻地”(2 / 2)

菊清第二天晚去霧裏宿舍。她看看霧裏雲,說:“你穿戴太樸素,你看城裏穿夾克衫的小夥子多神氣。”

這話令霧裏雲不快。“你若羨慕,那就拉倒,反正我現在已經把你送上路了。”菊清借開玩笑吐露真言:“沒有你我可能上得更快。”他自尊心強,不願承認是霧裏雲的努力。“那我們互不相幹好了。”霧裏雲帶了臉色。菊清見狀,又緩和地說:“你這人小氣。”

霧裏雲說:“也許我大氣晚成。”菊清說:“那中學選團委幹部為啥不選到你?”

“啥?”霧裏雲驚愕了。“原來你如此。”呆了呆,又說:“是的,我沒有,也不習慣這方麵的鑽營,雖然也希望,天性使然,局長就說我不像當官的樣兒,成氣候不一定僅是當官,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怎樣。”

“好了,好了,把你的心傷了。”菊清眼神放出色情之光,撞進霧裏雲水靈靈的眼睛裏,立刻產生了顫動的生物電流,淨化了雙方的不快,二人首次放開注目。

漸漸,二人一點一滴地排除了拘謹的斥力,打開了情麵。

二人吻過去了。像天邊的黑暗從四麵八方撲來,黑暗中,閃爍著無數金色的小星星,在太空中旋轉,落向無底深淵,到達了安然棲息的墓地。

給你,我的靈魂,我的肉體,常青藤般柔軟的手臂,百合花般純潔的嘴唇,溫柔的渴望,像海潮尋找著沙灘,要把你淹沒……

原來,那還是原始森林,從未有過涉足者。

菊清再一天要返進校,霧裏雲翌日下午去見菊請,菊清的閨房在樓上。丘玲從閨房出來,見霧裏雲,親熱地打招呼,霧裏雲作了個鬼臉。菊清坐在床上打毛衣,翹著二簧腿,兩清常打毛衣,也不知給誰打的,反正霧裏雲未穿過。他挨她坐下,伸腿搗開了她的二簧腿。

菊清嗔怪道:“你怎麼這樣不尊重人?輕薄。”

“我還不尊重你嗎?”霧裏雲說。

“那……不管你與丘玲多麼熟,你看你那鬼動作,輕薄。”

“哦,原來如此,我以為怎麼了?其實我與丘玲不熟,她是你的好友嘛!”清相信菊這一點,便作另外的看法,她並非蠻橫的女性。“你對人太隨便,我不行,就像坐這打毛衣,正經地說話!”菊清仍氣呼呼地,霧裏雲對丘玲的鬼動作使她大為吃醋。

“看你那認真勁兒!”霧裏雲道。

“所以我這人難和人相處,我在想,換個人我與他的關係肯定惡劣,因為你和任何一個女子都能相處。”

霧裏雲說:“我樂觀一點不好嗎?再不能朝暮懸懸了。”

菊清似乎原諒了這一點,換個口氣道:“你看你平時一點也不嚴肅,學生不怕你,威信掃地!”霧裏雲沉默,然後道:“如果一個人的威信是靠嚴肅建立起來的,而非知識、品性,那這個民族的人太成問題了!你今天到底怎麼啦?”

菊清依然拉回話題:“我多次說過,我喜歡一個人過。”

霧裏雲說:“我怎能相信?”

“這在我意料中。”

“那我也獨身。”

“你不行,哪個不曉得你,五花心,口說獨身,心裏正在醞釀一篇情書!”霧裏雲哈哈大笑:“我對自已並不那麼樂觀,那僅是一廂情願。”

菊清帶著說不清的語氣:“你再一努力不就行了嗎?”

“不!”霧裏雲趕緊糾正道,“我是比喻的說法,並非有具體的人和亊,我看你今天反常的態度是希望我目不斜視。不過確有工薪階層的女子對我示愛,不過長相太差。”

“哦,原來你追求的相貌,那我三十幾歲成了駝背,你是不是怕我上街?”

“不,相貌是入門的向導,否則我連門也不入。”

“那恐怕屋內有金銀呢?”

“有金銀我也不進!”

“哈哈---!”本來在嚴肅地爭執,這下都笑了。但並未一笑了之,菊清又上了氣:“諸葛亮還是黑夫人呢!”

“諸葛亮是諸葛亮,我是我!”

“那……你走,你走,各走各的!”

霧裏雲本想告訴菊清,明日去縣裏參加高中教師教材合格考試,一路同行,這下不歡而去。

唉,情為何物,性為何物?昨日還在……

人生路上,歇腳處多。霧裏雲一站、二站錯過了班車,立於年齡的高處腑噉,方覺當亊者密,年輕時的糊塗。那是他的命,他的超然所致,這才是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