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碗撥弄了一下係在腰間的玉佩,抬頭看著趙老板,輕笑著說道,“趙老板剛剛不是一直在追問,我是因為什麼而來的麼?”
唐小碗揮手指向了把來福客棧圍住的人群,朗聲笑著說道,“我要讓來福客棧毀於一旦。”
那話聽起來囂張無比,可是,唐當歸卻知道,唐小碗這個人最是溫和謹慎,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會當著這麼多的人說出口。
來福客棧定然是保不住了。
趙老板愣了一下,而後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青口白牙,你來我這兒放狠話來了?這是挑釁?”
唐小碗聞言笑的花枝亂顫,“趙老板,我不明白,蘇掌櫃都已經帶著你們家的活計先行回來,都沒有讓你看明白眼下的形式麼?”
趙老板愣了一下,忽而冷靜了下來,上前一步推了一下那幫帶頭喊話的藍衣男子,“你得罪唐老板了?”
“哦?”唐小碗眼眸微轉,看著趙老板,“難不成趙老板居然不知道此事?他們可是帶著一幫人,誣陷春風樓,說春風樓的食材不新鮮,能讓人中毒,嚴重點兒的,還能吃死人呢?”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趙老板痛心疾首的大聲說道,“這簡直太不道德了!怎麼能汙蔑春風樓,毀人家生意呢!”
蘇掌櫃看著趙老板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趙老板,你還在裝什麼?他一個跑堂的,汙蔑春風樓能有什麼好處?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定是你的指使!”
趙老板麵色一怒,“誒?蘇掌櫃可別這麼說話,沒有根據,就這麼說話,這才是汙蔑。你們這般行徑,和剛剛又有什麼區別?”
趙老板歎一口氣,裝腔作勢的朝著那個領頭的人問道,“你去春風樓鬧事,是我指使的麼?”
那個領頭的人看著趙老板眼眸裏麵的警告,低下了頭,悶聲說道,“都是我自己要去的,人都是我找的。”
“你一個跑堂的,為什麼要和春風樓作對?”唐小碗見那領頭人把所有過錯都攔在了自己身上,她也不著急,開口不急不緩的問道。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是看你們春風樓不得勁兒,可以了麼?”那個領頭人被趙老板作為了一枚棄子,正煩躁的很,聽著唐小碗的問話,更是暴躁不堪。
唐當歸聽著趙老板的狡辯,氣的袖子拳頭握緊,若不是他身上穿著一身戎裝,在這個時候不宜出手,他一定朝著趙老板那張偽善的臉,狠狠揮幾拳!
唐小碗看著唐當歸麵露狠厲,咬牙切齒的樣子,在暗處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唐小碗捂嘴輕笑,找到了躲在人群中的麻杆男,“該你出場表演了,兄台。”
麻杆男緊蹙了一下眉頭,見唐小碗果真要和趙老板硬杠,他低頭小聲的說道,“唐老板,既然有人認下了過錯,你也就就坡下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
“那可不行哦。”唐小碗眼睛微微一眯,輕聲說道,“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他的惡報到了!”
麻杆男看著青年白皙的皮膚,好俊逸的側臉,明明是溫和的氣質和長相,偏生說出這麼果決的話語,即便如此,兩種矛盾混合在她身上,卻不顯違和。
“我幫你有什麼好處?”麻杆男看著趙老板鐵青的臉,向唐小碗進行最後的討價還價。
“我以為我把你大哥安然無恙的送到你身邊,就是最大了好處了。”唐小碗挑眉輕輕說道。
麻杆男知道事已至此,早就沒有了回旋的餘地。他頂著趙老板惡狠狠的目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不是剛剛在春風樓吃飯中毒那人的弟弟麼?”
“是哦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