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父看著墨若白,沒有第一時刻去殺了他。而是鬆開了手,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鈴鐺。
那個小鈴鐺手心大小,銀色的鈴鐺外麵雕刻著複雜而又神秘的瑰麗花紋。
鈴鐺聲音響徹在空寂的房間內。
墨若白看著鬼父手裏的銀鈴鐺,眼眸微微睜大。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從哪裏拿來的這個銀鈴鐺?”
“這個小鈴鐺麼?”鬼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當然是雲英聖女的身上啊。”
“她的血還挺好喝的,比天隱山的其他族人好喝多了。就是生了孩子,好喝卻也沒有效用,真是可惜了。”
鬼父朝著墨若白惡劣的笑著,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好像是在回味著什麼。
墨若白的臉色慘白。天隱山是他這輩子都不想提及到的三個字,但是若是說,在天隱山之中,他最對不起誰,那就 隻有一個人——雲英聖女。
雲英聖女雖然也曾逼迫過他,但是,那是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除了生孩子這件事情之外,她從來沒有強迫過墨若白什麼。
就是墨若白離開的那天,雲英聖女還曾笑著對他說,“小白,上次我給你烤的魚你都沒有吃,今天我再給你烤一條,你吃了好不好?我烤魚的手藝可好了。”
墨若白的臉上劃過了一滴淚水,痛恨的看著鬼父,“你殺了她?”
山族人的情緒波動很少,鬼父看著墨若白臉上的痛苦,放聲大笑。
“對對對,就是這個表情,好看極了。”隨著鬼父的笑的顫抖的身子,那銀鈴鐺也在叮叮當當的響著。“是不是想殺我啊?是不是很恨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變態兩個字都已經不足以形容鬼父這個人。
“我不僅殺了雲英聖女,我還殺了所有居住在天隱山的山族人?怎麼樣?是不是更恨了呢?”鬼父看著墨若白,意猶未盡的說道。
墨若白同雲英聖女即便是做了親密的事情,也不過是朋友而已,而那些山族人,一些痛恨著,一些視若陌生人。
為他們痛苦,是根本不存在的。
鬼父看著墨若白麵無表情的麵容,輕笑了一聲,“真是無趣,一點兒表情都沒有了呢。”
鬼父說罷,如同鬼魅的一個閃身,刷的一下站到了墨若白的身側,“讓我好好品嚐你的滋味吧。”
尖銳的牙齒貼在墨若白的脖頸,刺破他的肌膚,
墨若白輕哼了一聲,然後大聲的嗬斥了說道,“你給我去死吧。”
墨若白握緊了一直拿在手裏的毒刺,朝著身後狠狠的紮了過去。
被藥劑浸透地毒刺被墨若白狠狠的刺進了鬼父的眼睛裏麵,鬼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大喊。
“啊啊啊——”
墨若白趁機伸手推開了門,就在墨若白推門的瞬間,鬼父揮動著長劍,斬斷了那隻推開門的手臂。
“小白!”唐小碗看著墨若白被斬斷的右臂,猩紅了一雙眼睛,不管不顧的朝著墨若白跑了過去。
墨若白的毒藥滲透到了鬼父的身體裏麵,導致他的半個身子開始便的麻木。
鬼父提著長劍,鮮血從眼眶流出,染紅了半麵臉頰,提著長劍,晃晃悠悠的朝著墨若白的身後砍去,看起來比魑魅魍魎都更加嚇人。
唐小碗大步跑上前,抓住了墨若白的左手,一個用力,便讓鬼父揮過來的長劍刺空。
“又是你!”鬼父看著唐小碗熟悉的麵容,猶如陷入了癲狂一般,“怎麼又是你?”
“你怎麼總是壞我好事!”鬼父拿著長劍,大喊著朝著唐小碗攻擊過來。
周圍的暗衛立即出動,卻無奈距離太遠。
“小碗,小心!”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顧夕朝拉過了唐小碗的身子,把她護在了懷中。
長劍刺破了顧夕朝的胸口,霎時間,鮮血的血液就染紅了整個衣襟。“你太衝動了。”
顧夕朝輕聲說道,大手緩緩的覆在了唐小碗柔軟的發頂,寵溺的語氣異常的溫柔,“下回可不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