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姌看到唐小碗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懇求著她,“小碗,田泉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求求你幫我向太子求情好不好?讓他放他一條生路。”
他們本來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想方設法的接近太子,也不過是為了一份不再隱姓埋名的文書罷了。
“小姌,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
唐小碗正在回絕,顧夕朝便走了進來,替她道,“而是她無能為力,太子妃娘娘,田泉乃是叛軍之首,多少百姓因為那次戰役無家可歸?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此次他必死無疑。”
上官姌癱軟在榻上,雙手緊緊的扣住鋪麵,將褥子捏的一皺。
半晌,才像是想通了一樣,“人活不了,那求你們留他一具全屍吧!”
太子站在門外,聽到上官姌這話,縐起的眉頭才鬆了一些。
“陸放,賜毒酒,留全屍。”
本來以田泉所犯知罪,便是炮烙都是輕的,但是他願意看在阿姌的麵子上,給他一具全屍。
“是。”
顧府裏,顧濟慈被綁著,鬧騰了幾日,終究還是服軟了。
但是顧夕朝也沒有放他出來,隻是解了繩索,準他在院子裏自由活動。
唐小碗雖然被他傷透了心,可好歹還是念著他是自己的公爹,時不時地還是回來看望。
顧濟慈的身體自然是大不如前,這一折騰還生了個小病,唐小碗懷著身孕,還是來伺候湯藥。
顧葉成睡得迷迷糊糊的,似是夢見自己回了現代,竟然夢囈了起來。
“西紅柿炒雞蛋,我要吃西紅柿炒雞蛋。”
唐小碗當場就愣住了,西紅柿?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這個稱呼。
在這裏跟西紅柿一個模樣的是酸漿果,甚至沒有人種植,都是野生在山上的。
即使是鬧饑荒的時候,也沒有人去摘酸漿果填飽肚子,在人們的潛意識裏都認為這樣鮮豔的果子,一定是有毒的。
心底下細思量,不禁冒起了虛汗,湯藥也不伺候了,回了屋子裏去等著顧夕朝回來。
此刻的顧夕朝被五公主派人請到了破廟,商量事情。
五公主一來就開門見山,“手鐲的事情,你找得怎麼樣了?”
顧葉成已經催促她很多次了,要是再不把東西交出去,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顧夕朝搖了搖頭,“最近朝中的事務繁忙,還沒有時間去找。”
嶺南地處偏院,極寒之地,幾日前一場大雪凍死了許多人,折子遞了上來,朝廷自然是不能不管。
朝堂上,眾臣群憤激昂,請求開國庫賑濟災民,皇上愛民如子,自然是同意的。
可這賑災之人的人選又出現了分歧,遲遲定不下來。
五公主眉頭一挑,顯然有些不悅,“那點破事有何難的?明日孟尚書會上書擔下此事,你盡管勸說皇上同意便是,那手鐲還是盡快找到,負責你父親再欺負唐小碗,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顧夕朝想不通五公主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但還是假意答應了。
回了府上,唐小碗便將自己的懷疑跟顧夕朝說了。
“相公,爹的靈魂怕是像我一樣,裝了一個現代人,若是我猜測得不錯的話,那人就是顧葉成。”
唐小碗是未來穿越而來的靈魂的事情,已經跟顧夕朝說過,因而這次一說,顧夕朝也沒有驚訝。
隻是覺得他爹亦是如此,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碗兒,會不會是你搞錯了?顧葉成不是消失了嗎?再說,我爹之前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仔細想想,顧濟慈的確是在顧葉成得了手鐲後,消失不見開始變得不正常的。
“相公,那血玉手鐲的魔力你是見過的,兩隻手鐲合在一起會發生事情,我們誰都不知道。”
也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會篤定,顧濟慈的靈魂換成了顧葉成,否則一個人前後的性格差異實在是太大了。